雙方都退了一步,那人深深看了淡定的坐在一旁的花半夏,知道自己打不過,捂著傷口就走了。留下的那些小羅嘍,腿沒受傷的扶起其他人也撤了。
天全都黑了下來,花半夏隻能趁著閃電看清程澤的樣子,其他時候都隻能看到一個黑黑的身形。
“半夏,你沒事兒吧?”確定那人走後,程澤才跑過來查看花半夏的情況。
“你受傷啦?”久未下雨的天空閃電非常頻繁,能讓程澤看清花半夏胳膊上的衣裳被割開,露出一大截藕臂,還以為她受傷了。
花半夏輕輕扯了扯自己被割開的衣裳,露出手臂看了看,無所謂的說,“沒有,隻是衣服被劃了”。
程澤盯著花半夏那截白花花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還好現在天夠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嘴裡還是忍不住念叨花半夏。
“快蓋住,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露出來讓人看到多不好!”
花半夏倒無所謂,“這又沒外人,再說了,我又不會因為你看了我胳膊就死皮賴臉的要你對我負責,放心吧!”
“你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看了你的胳膊就會對你負責的!”程澤聽到花半夏不想賴著自己有點失落,便自己主動要求。
可花半夏根本沒聽出那意思,反而調侃起他來,“得了吧,你看過我們花滿樓裡多少姑娘的胳膊啊,怎麼沒見你對她們負責”。
“她們和你能一樣嘛!”程澤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有點著急的說。
“怎麼不一樣,我也是樓裡出來的”,花半夏以為程澤是在嫌棄她們是樓裡的姑娘。
程澤真要被話花半夏給氣死了,他要是嫌棄她是樓裡出來的,這些日子還到處跟她溜達?幫她擋劍?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雨太大了,咱們快回城吧”,程澤有點小賭氣的說道。
“等會兒!”花半夏叫住程澤,走上前來拉起他的左手,撕下一條裙擺綁在他的手腕,“你手受傷了,先止血,傷口處把你裡衣脫下來包紮吧”。
“為什麼要我脫啊,我的手受傷了!”程澤還在跟花半夏賭氣,沒有想過他不脫誰脫的問題。
“你不脫難道要我脫啊?我裡麵隻有一件肚兜,你確定要?”花半夏禁不住要逗逗程澤,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你!”程澤臉色漲紅,她怎麼什麼都敢說啊,“以後不許在其他男人麵前說這種話!”
警告完花半夏,程澤用力的扯了左邊胳膊的裡衣,愣是把整條袖子都扯了出來,遞給花半夏,“幫我包紮!”
戌時剛過,兩人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城裡,程澤堅持送花半夏回到店裡自己才回家。
找了個因為勘察比較急,所以淋雨的借口應付了陳家花幾人的擔心,洗了個澡花半夏就回宿舍休息去了。
因為招的都是男人,所以今晚男宿舍這邊打了許多地鋪,這兩天得趕緊讓他們上手了,好把位置讓出來。
忙活了兩天,花半夏可算是把手頭的工作給交接完了。喬爭他們也帶著自己的“接班人”遊遍大街小巷,教會了他們該如何取單,如何送貨。
花半夏也和各位商戶都打了招呼,帶著兩個新的賬房去認了熟臉,以後有事兒都可以找他們。
經過兩天的相處,再加上這兩個書生是程澤介紹的,花半夏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三天後,花半夏正式帶著喬大一群人從探花速遞撤離,回到喬裡村。可也就在他們回去的這天,京城來人了。
“主子,咱們到了南城也試試這個東西唄”,一個侍衛裝扮的人,手裡拿著“花花小姐”的冊子不停的翻看,上麵的衣裳倒是無所謂,就是喜歡這上邊的人,展現出來的東西很有故事的樣子。
而那個被他稱作主子的人,正是當今聖上的七弟,雲夜,夜親王。
雲夜自顧自的靠在馬車上,不理會身邊這個話多,但又是他們所有夜衛中功夫最高的葉風,兩人似乎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狀態。
雲夜此次前來,也是奉皇上之命前來勘察南城的農作物種植情況,作為全雲國地理環境最好的城鎮,四月未下雨,幾乎是一整個種植期間都未有雨,可把朝廷急壞咯。
雖然前兩天下了場大雨,但不知百姓們田裡的具體情況,有多少人熬過了這次旱災,又有多少人受了這次雨災,全都要調查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