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的花半夏嗓子才算好一些,但她真的沒有師父,不是她不想說,“我沒有師父,你可以理解為我天賦異稟”。
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說自己天賦異稟的,雖然覺得花半夏有點不要臉,但她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家就不覺得她有多討厭,反而覺得挺可愛的。
“嘖嘖”,雲政也忍不住讚歎,他見過的女人比他吃的飯還多吧,但像花半夏這樣身懷博學,思想怪異的還是頭一個。
“皇上為何搖頭?”花半夏見雲政明明是欣賞她的樣子,臉上卻還是有一些遺憾,這是為什麼?
“在外要叫主子!”常勝提醒她道。
主子?她寧願叫雲政皇上,皇上畢竟是個職稱,叫主子就顯得她好像是他們家下人一樣,她才不要呢!
“除了主子,還有其他稱呼可以選擇嗎?”花半夏問道。
“叫主子有何不可?為什麼要換一個?”常勝就不明白了,大家都這麼叫,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麼叫他的。
“當然不可了,叫主子的前提是,存在主仆關係,我又不是皇上的仆人,我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不是這次皇上召見,我們根本不會有交集,我還是家裡的小公主,我乾嘛自討沒趣去給人家做奴啊”。
花半夏劈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可能會得罪這車上的所有人,除了雲夜他們可都是叫雲政主子的。
“呃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經濟利益關係,很純粹,所以”,花半夏想要解釋,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的主觀認知了。
花半夏真誠的看了他們許久,可他們誰也沒給她一個反應。完了完了,這下闖禍了,這到哪兒了,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
大家夥兒主要都是在等雲政的反應,不管他是生氣還是不計較,都給個反應啊,現在冷場算什麼?
雲夜倒是沒有多擔心,就算他的皇兄氣得要懲罰她,他也有辦法給她解圍。
可雲政根本沒有這麼想,他隻是細細品味了下花半夏的話,她是他的子民,而常勝他們除了是他的子民,還是他用俸祿聘請來的助手,而主仆之間,確實是經濟利益關係。
這麼想來,花半夏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解讀的很到位。一直以來他都是唯我獨尊,卻忘了子民和朝廷官員的身份還是有差彆的,不能一同看做是自己花錢買來的。
“哈哈哈”,許久,雲政想通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嚇的常勝和淩慕詞兩人心臟都停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好,花姑娘果然與眾不同,不僅學識淵博,就連見解也與一般人不同,甚好!”雲政忍不住誇讚她,從話裡可以聽出來,他是真心的。
花半夏偷偷鬆了口氣,真是嚇死她了,他腦回路是比彆人長嗎?需要想這麼久才說話。
車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下來,淩慕詞聽到皇上對花半夏禁不住的誇讚,有些吃醋,“那主子為何剛才搖頭呢?”
因為搖頭,說明一定是對她還有不滿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但想必一定是他能比得過她的地方。
“爺搖頭,是可惜,可惜花姑娘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身,必定了不起”,雲政是真的覺得可惜。
若是她還未嫁人,他一定將她納入後宮,但這又是可惜的一件事兒,她居然嫁人了,不知道她嫁的到底是誰,他很是好奇啊。
花半夏聽到他這麼說,瞬間無語的一頭黑線,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
“小女子這就不明白了,除了孩子不能女人自己生之外,還有什麼是你們男人能做而我們女人做不了的”。
花半夏幽幽的說,有點像撒嬌一般的語氣,經過剛才的衝動讓氣氛一度緊張之後,她講話都儘量克製自己的情緒,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花姑娘這就不懂了吧,這帶兵打仗就是我們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常勝八年前可是在邊關當將軍的,帶兵打仗是常事。
但後來雲政登基,便把他招回,自此之後他便一直待在京城做兵馬將軍。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在軍營養成的,軍營裡就連夥夫都是男人,所以他自然認為女人不行。
“這我可不同意,女人一樣能征戰沙場,而且不會比男人差”,前世的花半夏就是大多時候都在兵營,她一樣懂得如何帶兵,如何打仗。
常勝不以為然,“花姑娘,征戰沙場可不是像剛才那樣動動嘴皮子鬨著玩的,那可是真刀真槍拿命去拚的,女人啊,連刀都提不動,何來征戰沙場”。
好嘛,剛才淩慕詞是看不起她,現在常勝來一個看不起女人,看來她這一路上,注定是來糾正他們價值觀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