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年輕保安一臉焦急的說道“上崗時我特地看了，就掛在身上的……”
“不會是被人偷了吧？！”同伴猜測到。
“嗯，沒準！”另一同伴笑著點了點頭，打趣道“可能還是個漂亮的女賊呢！”
“彆胡說！”保安聞言忍不住反駁道“沒走遠呢，小心讓人家聽到！”
電梯未至，三名保安卻越來越近，巴一萌恨恨的抿了下嘴，轉身離開時，隨手將門禁卡扔到角落中。
……
大廈頂層，軒敞明亮的會議室內，三生千瑞與玖玲瓏的談判人員，涇渭分明據在長桌兩側。
“李向榮！你彆欺人太甚！”在對方咄咄緊逼之下，三生千瑞的副總裁戴崇華，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拍案而起道“我們三生千瑞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噯，老戴！”李向榮雖然體態癡肥，卻生個雙耳垂輪的福相，隻見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淡淡的說道“都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麼火爆，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你！”戴崇華氣得一時語塞。
“要說三生千瑞，在咱們業內，絕對是這個！”李向榮先是豎了豎大拇指，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啊，這次你們時運不濟，幾乎走了麥城！我這也是看著不落忍，才出手幫襯的！”
“幫襯？！”戴崇華怒極反笑道“我們與宏宇集團有債務往來不假，可憑什麼你們玖玲瓏要插上一腳？！”
“憑什麼？嘿……誰讓李某相中了三生千瑞的股份呢！”李向榮說到這裡，“啪”的打了聲指響，旁邊的秘書急忙將一份合同遞與他，李向榮晃了晃手中的合同，洋洋自得的說道“這是我與宏宇集團簽署的債權轉讓合同，從現在起……哎呦呦，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壞了大事！”
李向榮說罷，放下了手中的合同，並朝著戴崇華神秘的一笑，戴崇華目光一凝，剛要開口，卻聽見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戴崇華接通了電話，沒一會，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最終，結束通話的戴崇華頹然而坐，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嗬嗬，看來原債權方的通知，你已經收到了！”望著頹然而坐的戴崇華，李向榮重新抓起合同，說道“既然債權轉讓合同生效了，那我們就談談置換股份的事！其實啊，我也不貪心，這些債務折合三生千瑞百分之七的股份就好！”
“十五、六億的債務，就想置換我們百分之七的股份？！”戴崇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算盤打得夠精啊！”
“過獎，過獎！”李向榮嘿嘿一笑，掏出一個優盤，在戴崇華眼前晃了晃，說道“我知道，這事兒吧，放到誰身上都不舒服，可有賬不怕算呐！咱們就擺事實、講……哦，對了！……還得借你們的投影儀用用！”
感受到助手征詢的目光，寒著臉的戴崇華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在幾名助手的忙碌中，投影儀被打開，窗簾也緩緩落下，昏暗中，誰也沒有發覺，聶晴空已悄然出現在會議室內，並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低著頭繼續擺弄著手機。
與此同時，重新恢複了保潔員扮相的巴一萌，剛走出洗手間大門，便見到一臉諂笑的趙姐，正與大廈後勤部的某個主管交涉著。
“陳經理，清潔風管的設備，一時間哪能調得過來！”趙姐低三下氣的說道“您就抬抬手……”
“這事沒得商量！”陳經理極為不滿的打斷道“合同裡白紙黑字寫著呢，自你們公司進場之日起，日常保潔和風管清洗就得同時展開！現在臨開工了，你卻告訴我，清潔風管的設備沒帶，信不信我馬上解除你們福臨的合同？！”
“哎彆彆彆……陳經理，你聽我說嘛！”趙姐幾近哀求的說道“今天這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不過您放心，明天，對，明天我保證加派人力趕工……”
“風管清洗？！”喃喃自語的巴一萌，抬頭望了望天花板，霎時間，她仿佛看見了那些隱藏在天花板內，四通八達的通風管道。想到這裡，巴一萌快步來到趙姐近前，直愣愣的插言道“趙姐，今天就能乾的活，乾嘛要等到明天？”
“你添什麼亂！”趙姐嚇了一跳，急忙低聲嗬斥道“沒看見我跟陳經理談正事呢麼！”
“趙姐，不就是清洗風管嘛，咱們上人工先乾著唄，等明天清洗設備到了再替換也不遲嘛！”巴一萌大大咧咧的說道“再說，清洗風管也不是三兩天就能乾完的，你管是用人工、還是用機械呢，咱們在規定期限內完工不就得了！”
趙姐聞言眼睛一亮，再次望向那個陳經理時，明顯底氣壯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