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他就使用靈眼查看過了。
這些灰色的物質，本身並沒有任何的生命，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就排除了是因為迷霧世界的寄生生物發生異變的原因。
不是生命，而是某種特殊的物質。
或者說，是某種物質，和靈力偶然碰撞後誕生的神異物質嗎？
物質本身肯定不會發生這種變化的，而如果是和靈力在某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發生了變異呢？
封不平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灰色死神。
“兩個世界爆發灰色死神的時間雖然完全不同，但是卻都爆發了，這是不是說，這種概率，其實很高？”
“假設，另一個世界的灰色死神，其實一直都沒有被解決，而是因為修煉者們已經足以抵抗這種力量，而且灰色死神也在自我進化，所以使得另一個世界的人以為灰色死神已經消失了……”
“那麼，可以得到兩個答案。”
“其一，灰色死神的爆發概率大，所以其必然有著一個大概率的因素，以為概率大，所以多半是可以觀測到的。”
“而二，灰色死神，雖然沒有生命力，但是會自我淨化，或者說隨著不斷和外界接觸，會隨之而改變形態，這代表著……”
封不平豁然抬頭。
“第一個問題，代表著靈力和某種剛剛誕生的事物產生了反應，從而變異，也就是說，想要找到源頭，就要找到大青山這段時間，特彆是灰色物質核心區域所在之地，有著什麼為之的，新生的事物誕生，這個誕生的事物，可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物，最少是常見的，隻是因為靈氣複蘇的時間推移，需要時間蛻變的事物……”
“第二個問題代表著，這個事物，可能本事和灰色死神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於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但他卻是關鍵之中的關鍵……”
是什麼？
某種剛剛異變的靈性金屬？
某種突變的靈性植物？
亦或者說，某種微不可查的寄生生物，或者細菌等在發生變化？
首先排除微生物之類的，因為灰色死神本身就是這種存在的克星。
植物？
似乎也可以排除了。
整個大青山，隻要是被灰色物質籠罩的區域，最少核心區域，根本沒有任何植物存活，這一點封不平早已經檢查過了。
而且從這些灰色物質會吞噬生命力，來‘繁衍’不難看出，它們似乎是有著一種強烈的侵蝕能力，類似於fen裂，但和生命的fen裂不同，它們因為靈力發生了某種變化，從而可以吞噬其他生命的生命力，借助這種生命力為能源，侵蝕所碰觸到的一切，然後將之同化。
這是化學反應，而非生命反應。
所以說，是某種金屬，或者說某種異變後的死物？
難怪自己找不到。
要知道，一開始他便是忽視了這些死物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這一次，他的主要目標換了。
不多久，周遭所有具備靈性的金屬，礦石，乃至於有著靈性的石頭等等，都被封不平聚集了起來。
“果然不行嗎？”
根本無法判斷。
不過這也正常。
他早就想到了，灰色物質會吞噬一切生命力，而同時，他們也會吞噬一切靈力。
如果有起因，那麼，那也隻是一個引子而已，並不代表它一直在發揮作用。
灰色物質擴散的原因，其實是攜帶，是風等等外在因素。
而非自己擴散。
換言之，其實哪怕起因的那件物品放在封不平麵前，現在也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這可攔不住他。
他開始一一嘗試。
每一個的耗費一些靈力進行試探。
一次又一次，耐著性子。
直到封不平拿起一塊半透明的碎裂的如鐘乳石一般的毫不起眼的碎石那一刻“找到你了！”
封不平無比激動！
因為就在他用這塊石頭和靈力相互結合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就見散發出來的靈力在接觸到石頭的瞬間，一絲絲的波動發生，這種波動看上去極為不顯眼，但是封不平卻是可以肯定，這就是他要找到的灰色物質誕生的源頭了！
之所以隻是這種程度的反應，畢竟灰色物質本身誕生的過程，也是漫長的，排除這塊石頭剛剛發生過異變這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種事物本身在靈氣複蘇之時就已經誕生，而之所以灰色物質在這個時候才開始爆發，或許也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時間才醞釀而出的。
正是基於這個考慮，封不平卻行了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仔細觀察著快石頭，封不平發現可問題“這種感覺……類似於小說之中的靈石嗎？”
靈石，這簡直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造成灰色物質誕生的，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東西。
可是，這根本說不過去啊！
如果是靈石，那不是代表著其中本身就蘊含著無窮的靈力，是天生的靈力聚合體嗎？
這種存在，怎麼可能還能和靈力發生其他的反應？
至於其是不是靈石這一點，封不平倒是可以肯定。
因為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在這種靈石的內部，存在著無比豐富的能量，而這種能量，正是靈力！
不對！
等等！
封不平豁然瞪大了眼睛“飽和變化！”
他終於明白了！
石頭，的確是靈石！
但是，它也的確是引發灰色物質的罪魁禍首！
蓋因為，這些靈石，在靈氣複蘇的漫長時間之中，已經誕生了足夠的靈力，從而達到了飽和狀態，而達到飽和狀態之後的結果呢？
按照靈石本身吸引靈力的特征，它們依然會吸收靈力，但是同時的，它們無法容納這些靈力，從而會將這些靈力排斥出去，時而是直接拒絕吸收，時而是將之納入後，將其本身的一些靈力擴散出去！
而問題就在這兒了！
本身靈石的靈力就是非常高端的力量了，特彆是飽和狀態的，更是不斷借助吐納靈氣而淬煉蘊含的靈力，換一個說法，靈石蘊含的靈力，是在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而不斷的淬煉的！
但是，問題就是，這些被濃縮的靈力，以如今靈氣全麵複蘇的初期的人，乃至於植物等等，都是無法抵抗的，就如同樣是一根電線，一根細小且脆弱，一根粗大而堅韌，性能天差地彆，如果同時導入強大的電量，細小的肯定是無法承受的。
從這一點來看，另一個世界之所以能夠抵擋灰色死神，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因為之後的那個世界的人，已經可以抵抗這種程度的靈力純度了。
但是，這個世界明顯沒有達到那個標準的。
不管是大青山的植物還是動物，乃至於這個世界的人類。
不，人類可能要好一些，他們雖然也是差了一截，但是如果隻是少量的話。
想到這一切，封不平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就是世界意誌無法限製這種改變的原因嗎？畢竟，靈力本身，就是祂放出來的，而這個過程，也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啊。”
“至於這些灰色物質……”
“原來如此，靈力的純度過高，對於生命而言，反而是一種劇毒嗎？”
“因為高濃度靈力的彙聚，量變引發質變，使得某個範圍內的所有靈力都開始躍遷變得更加強大，幾乎達到了實質的程度，他們反噬生命，吸收一切養分，然後又伴隨著‘灰燼’四散……”
“咦？既然如此，那麼，這飽和且精煉之後的靈石又是怎麼來的？另一個世界或許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情況，導致一開始就出現了這種飽和靈石，但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