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斯特朗地下室。
陰冷的牆壁不斷滲著水珠,大片黴斑蔓延開來,猶如鬼影般森然匍匐在牆壁上。
一隻攝魂怪遊弋在半空中,身影與牆壁上黴斑鬼影融為一體。
數名男女被粗大的繩索捆住,繩結蓬亂,早已被血漬浸染成深褐色。
他們蜷縮在角落不住地顫抖著,眼神空洞而絕望,每一次呼吸除了嗬出白霧,還伴隨著痛苦的嗚咽,仿佛連喘息本身都成為一種刑罰。
地下室另一側角落放了一張工作台,下方一個隱藏在陰影裡的草垛,上麵擱著幾顆如尼紋蛇蛋。
工作台上方是一口剛剛離火的坩堝,以及一個高抵天花板的材料櫃子。
海爾波坐在角落的石凳上,打了一個哈欠。
用這種方式折磨麻瓜,對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他期待能看到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伏地魔似乎正在仔細觀察,目光掃過每一個被束縛起來的人。
等到他得到滿意的結果後,才不緊不慢地抬手示意道:“這四個人留下……至於剩下的那些,你可以享用了。”
攝魂怪一直在等待這一刻,伏地魔的話音剛剛落下,它便猛地行動起來。
它抬起長滿膿瘡的瘦長手掌,一把扯下兜帽,露出臉上那個僅存的黑洞般的大嘴,從中發出“咯咯”的怪異聲響。
隨著它俯衝而下,身上的破爛鬥篷陡然膨脹開來。
地下室的寒意也在此刻驟然加劇,牆上的水珠變得渾濁起來,就要凝結成冰晶。
那些男女似乎預感到了結局,發出語無倫次地哀嚎與乞求。
“不……求求你……”
“放過我們……”
“媽媽……”
然而對於攝魂怪來說,這樣的哀嚎不過是開胃的點心,隻會增強它用餐的食欲。
它將黑洞般的大嘴對準第一個人,一陣清晰的吮吸聲響起,那個人猶如斷了線的木偶,歪斜著腦袋一動不動,眼中再無一絲神采。
攝魂怪貪婪地移動著,掠過一個又一個人,將那黑洞般的大嘴對準他們的嘴唇,儘情享受著一次又一次“盛宴”。
直到地下室再度恢複安靜——那四個被伏地魔點名的人,早已經在驚恐中昏死過去。
……
從伏地魔下達命令的那一刻開始,海爾波的神情便嚴肅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十分清楚,在伏地魔的心中,肯定有個十分明確的篩選標準,至於是什麼……正是他此刻思索的東西。
伏地魔再次忙碌起來,他朝材料櫃子連連揮動魔杖,種種材料依次飛出,遵循著某種順序排列在地上。
海爾波眼皮一跳,作為創造魂器的那個人,即便材料與擺放順序有所變化,他也一眼看出,伏地魔正在準備製作魂器,這是前期的準備工作。
這讓他心中又湧出一個疑問:“伏地魔打算為誰製作魂器?為那些麻瓜?”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伏地魔對著那四個人揚起魔杖,“快快複蘇!”
四個人宛如從噩夢中驚醒,他們齊齊望向伏地魔,眼中寫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