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唱唱反調》的忠實讀者!”鄧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能提高接受異常事物的能力,是這樣嗎?”
“是的!”維澤特重重地點了點頭,“但是想要得到這種效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我剛才說的,在佩戴飛艇李的時候,需要完全接受它,才能感受到發自靈魂的舒適,提高自己接受異常事物的能力。”
“盧娜就是有著這樣的靈性!”他的語氣篤定,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笑意,“她本身就能接受異常事物,因此對她來說,飛艇李就是最合適的裝飾!”
“但是我得到的最為關鍵的啟發,還是在她摘下飛艇李耳墜的時候。即便沒有了飛艇李耳墜,她的靈性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鄧布利多的目光閃爍,饒有興致地應了一聲,“哦?”
“我認為這是一種非常理想的狀態!”維澤特語氣堅定地說道,“無論我們要做加法還是做減法,是要向外‘開放’,還是要向內‘封閉’……”
“最終我們就像是要像盧娜那樣,將一切回歸到自身,將我們所獲得的特性或是能力,轉變為自身的特性,從而更好地、主動地掌握它。”
這裡他其實也隻是把話說了一半,飛艇李與盧娜的關係,其實也有些類似盧娜與他的關係。
他能夠從盧娜身上感受到一種類似“共鳴”的感覺,因此他會受到盧娜的影響,從而迸發出各種靈感。
這種影響是長期的,即便他和盧娜短暫分開,這種影響也不會有所消退。
也正是因為存在這樣的情況,他切身體會到盧娜帶來的改變,所以才能夠如此快地反應過來,對伏地魔的飛行咒進行改良。
不過像是這種事情,如果也要說給鄧布利多聽……
維澤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想,回歸到先前的話題之中,“因此我才會將那種狀態定義為‘共鳴’,而非‘依賴’之類的詞語。”
“因為它隻是我們的‘錨點’,並非靈魂本身。經過改良的飛行咒所要達到的效果,是讓它變成一種本能,就像是我們會呼吸、會施法那樣。”
鄧布利多想起維澤特先前說過的話,“所以你提到過,那塊‘石頭’就像是一名老師,教導我們的靈魂‘如何去飛’以及‘什麼是我的飛行’。”
“是的!”維澤特點了點頭,“我認為對於研究靈魂的巫師來說,你選擇理解什麼,你就可以成為什麼,練習改良的飛行咒,隻是其中一個方法。”
他突然有所感悟,想到自己的《翠玉錄》箴言: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如其在內,如其在外。
結合自己的《翠玉錄》箴言,維澤特繼續說道:“巫師在向內探究靈魂的時候,也要試著向外尋求連接。”
“但是到了最後,所有向外連接的事物,依舊是為了映照靈魂,並且將所想所思歸於自身。”
“我們應該通過與外界連接,幫助我們探索與塑造靈魂。而當我們的靈魂強大之後,也可以因此而影響外界,讓魔法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
聽到維澤特的總結,鄧布利多也是若有所思,“是‘共鳴’而非‘依賴’……非常精妙地總結!”
“這樣一來,我們既能借助‘錨點’向外界進行連接,又不會在靈魂層麵迷失自我,被‘錨點’所同化。”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溫和地注視著維澤特,目光中充滿了讚賞與欣慰。
從維澤特的魔法之路,以及對於靈魂的研究當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蓬勃潛力。
這股潛力是如此巨大,甚至讓他這個活了百歲的老人,都感到一絲下意識的“心驚”。
在通常情況下,無論是巫師對於魔法之路的探索,還是對於自身靈魂的研究,都沒有所謂的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