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特在沙發上直起身來,伸手把另一邊的毯子勾了過來。
蓋上毯子的時候,他看到盧娜微紅的臉頰,實在是忍不住,於是在盧娜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盧娜的睫毛又顫了顫,輕車熟路地展開反擊,對著他的鎖骨輕輕啃了一口。
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盧娜還把握不好力道,很容易會留下紅紅的印記。
等到這樣做的次數多了,她也就熟練起來,可以很好地把握力度,確保什麼印記都不會留下。
儘管盧娜是這麼認為的,維澤特還是可以感受到脖子那裡,傳來一陣帶著微微濕潤的涼意。
尤其現在還是冬天,涼意會比秋天明顯得多。
“我感覺有點冷……”維澤特這麼說著開始調整姿勢,挪了挪身子更靠近盧娜一點。
他看到盧娜閉上雙眼,隻有睫毛在輕輕顫動,於是又挪了挪身子,再往前靠近一些,摟住盧娜的腰。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能夠很輕鬆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盧娜的腦袋輕輕側過來,靠在維澤特的胸口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讓她安心的位置。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雙手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腰,嗅著維澤特身上的味道。
“這樣好多了……”維澤特埋下臉,觸碰到盧娜的發絲,鼻尖縈繞著草木的香味,若有似無卻沁透了他的心,“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盧娜感受著環繞周身的溫暖,語氣都慵懶起來。
“當然就是……”感受到盧娜語氣中的慵懶,維澤特的語氣中出現幾分笑意,“各方麵感覺怎麼樣?”
“唔……”盧娜換了個姿勢,仰起頭來睜開雙眼,看著維澤特的雙眼,很認真地思考起來,旋即點了點頭認可道,“很舒服!”
“而且你說得沒錯……”她像是在回答另外一個問題,卻因為安心感受到幾分倦意,於是打了個哈欠,“是有些作用!”
兩人口中所謂的“有些作用”,指的是弗雷德和喬治試圖與沙發進行“共鳴”的時候,通過梳理過往的經曆,總結出來一套所謂的“沙發理論”。
在弗雷德和喬治看來,他們能想到多種多樣的惡作劇道具,將其製作出來後達到想要的效果,都要仰賴於他們平時在沙發上休息。
而他們的“沙發理論”,便是基於這個結果分析出來的。
也就是相比在床上強行讓自己睡著,倒不如隨意地躺在沙發上,這樣才能更好地入睡。
不僅如此,他們在床上入睡的時候,通常很少會做夢。
而他們兩人躺在沙發上,就能很輕易地進入夢鄉,還能做那種啟發他們的有趣美夢。
因此在他們看來,躺在床上睡覺,會有一種必須讓自己睡著的負擔,這是一種束縛。
而躺在沙發上能輕易睡著,甚至還能做各種飽含靈感的夢,那是因為沙發本質是用來坐的,所以不會有“必須讓自己睡著”的負擔。
這也是他們定義的“什麼是我的飛行”,像是躺在沙發上無拘無束地做夢,才是他們認為的“飛行真諦”。
也是基於這套“沙發理論”,他們才會覺得沙發能夠引起“共鳴”。
隻可惜結合“沙發理論”作出的嘗試失敗了,他們即便是腦充血、整個人變得暈乎乎輕飄飄的,也沒能從沙發上獲得“共鳴”。
儘管如此,維澤特和盧娜還是覺得,他們那套“沙發理論”還能夠起到作用,至少盧娜現在的確感覺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