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特來到阿帕盧薩夫人麵前,他才剛剛開口,阿帕盧薩夫人便搶先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維澤特意識到,或許阿帕盧薩夫人會錯意了,“阿帕盧薩夫人,你是不是……會錯意了?”
聽到維澤特這麼說,阿帕盧薩夫人也意識到什麼,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打算對我施展遺忘咒?”
維澤特解釋道:“我隻是打算告訴你,下一站是你的家族宅邸。”
阿帕盧薩夫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不需要消除我的記憶嗎?”
維澤特平靜地搖了搖頭,反問道:“我為什麼需要這麼做?”
經過一番思量,阿帕盧薩夫人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因為我看到了許多秘密……”
“就像是那個普羅法,他應該被你施了遺忘咒……那個博南諾應該也是……所以我覺得……”
“原來是這樣。”維澤特點了點頭,“對他們施展遺忘咒,隻是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意外。”
“就像我剛才對普羅法先生說的……他如今會麵臨這樣的處境,很大程度是受到自身選擇的影響。”
“所以我保留巧克力蛙畫片……”阿帕盧薩夫人的聲音依舊有些乾澀,“就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正確嗎?”維澤特搖了搖頭,“阿帕盧薩夫人,我無權定義你的選擇是否正確。”
“其實我也隻是做了一次選擇,我選擇告知你們下一站是家族宅邸,僅此而已。”
這樣平靜的話語,讓阿帕盧薩夫人的眼眶瞬間紅了。
家族變故、丈夫被魔法國會帶走、宅邸被黑麻瓜和黑巫師入侵、她與兒子被約瑟夫·博南諾變相軟禁……
這兩年她經曆過太多波折,早已經被習慣當作“罪犯的妻子”、“麻煩”、“人質”或是一個“應該被處理掉的知情者”。
直到這一刻,她從維澤特這番平靜、卻足夠坦誠的話語中,久違地感受到有人將她視為“能夠自主選擇的人”,而不是一件物品。
“可是……”她的聲音哽咽,語氣中帶著幾分明顯的擔憂,“我可能也會被那些傲羅審訊……”
“先生,我希望你使用遺忘咒,讓我遺忘那些不恰當的記憶!當初我接受過傲羅的審訊,知道他們可能使用的手段。”
“那些傲羅都受過訓練,即便不用‘吐真劑’與‘攝神取念術’,他們也還有其他魔法道具的幫助,可能會讓我說出一些事情……”
“我不希望因為一時失言,讓先生你遭遇麻煩。”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先生!這也是我做出的選擇。”
“你拯救了小羅茲,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我不希望再給你增添麻煩……勞煩你使用遺忘咒,這才是我需要的。”
望著阿帕盧薩夫人堅決的眼神,維澤特點了點頭,“阿帕盧薩夫人,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尊重你的選擇。”
阿帕盧薩宅邸。
保羅·史密斯等人搜遍整座宅邸,也沒有找到維澤特的身影。
此刻的他們還有要事在身,也就沒有過多糾結,再次回到宅邸門廳的位置,分批將家族成員轉移回魔法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