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傾城!
隨著熱情退卻,趙婉兮這才逐漸想起來,關於上官玉姝要進宮的事兒,還沒跟冷君遨說呢。
若她隻是上官玉姝倒也罷了,隻是曾經的皇妃身份,想必會讓冷君遨介意。略一沉思,趙婉兮便儘量用風淡雲輕的語氣,將此事給講了出來。
果然,回應她的,是冷君遨的沉默。
還以為他這是生氣了,趙婉兮禁不住心底的忐忑,主動湊了上去,抬手在對方胸前畫起圈圈來。
“你放心,也不會讓她在宮裡頭長待,不過就是去找個東西。等回頭尋到了,我便讓人送她回來,也要不了幾天。”
冷君遨“……難道在兮兒心裡,我就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不成?”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還有……”
跟一個區區上官玉姝比較起來,眼前這隻野貓才是最擾人的。一把擒住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冷君遨嗓音暗啞。
“兮兒,你這是,在玩火。”
“呃……”
明明還在說上官玉姝的事兒呢,哪知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隨著冷君遨再度翻身壓過來,趙婉兮狡黠一笑,適時抬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擋了他的動作,不讓得逞。
“彆著急,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還沒個回應呢,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種時候,誰還能有心情去顧忌旁的?
因為隱忍,冷君遨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偏偏身下的人兒還要調皮。
最後一點兒耐力被耗光,冷君遨大手一抬,扯開趙婉兮的手,單手將其鎖在頭頂,滿眼火熱。
“答不答應,且看兮兒表現如何了。”
表現?這種時候,還能有哪種表現?
隨著異樣襲來,趙婉兮一咬牙關,忍不住咒罵出聲。
“你個……”
禽獸!
室內溫度不斷攀升,外頭卻是清冷一片。
饒是趙婉兮顧忌著場合,有刻意隱忍,但依舊還是招架不住冷君遨的使壞,時不時有曖昧的動靜飄到外頭。
距離他們臥房不遠處的一棵桂花樹下,有道人影立在那裡,已經站了許久。有月光透過樹枝縫隙斑駁地落在她臉上,正是上官玉姝。
她這個距離,很輕易就將房內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隨著那些動靜入耳,她臉上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不過隨著室內趙婉兮的一聲抑製不住的尖叫,上官玉姝眼底所有的瘋狂又驟然一僵,最終變成了死水一片。
與此同時的院牆上,寧舜也靜靜地站在那裡。
作為冷君遨的隨行貼身護衛,即便主子微服出宮,他也不敢怠慢,如影隨形地保護著。
將上官玉姝的表情還有動作看在眼裡,察覺她並沒有下一步的不軌動作之後,寧舜便再沒有將她放在眼裡,而是繼續一臉為難地盯著房門。
表情十分為難,最終他還是在敗在了房內的動靜上,默默轉過身,從牆上下去,飄到了院子外頭。
然後朝著候在外頭的人擺擺手,打發了他。
“爺眼下實在空不出身來,且眼下時間已晚,你回去告訴暮大人,長菁宮那邊,讓他看著去處理吧。”
“是。”
寧舜深受冷君遨寵愛,他的話,十分有分量,如此一說,來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快速離去。
沒過多久,留在宮裡坐鎮的暮四便得到了回複。
今天晚上宮內並不平靜,長菁宮中接連派人過來,說是麗妃身體不適,要請皇上過去。
看在她還懷孕的份兒上,暮四明麵上不好處置,隻能趕緊派人出宮,而眼下這個回應,多少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並沒有多意外。
往常這個時候,遇到這種情況,他或許還會考慮逐月,隻是接二連三的事情下來,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心思。
兀自沉吟片刻,便斟酌著下了令。
“去太醫院多派幾個太醫過去伺候著,吩咐麗妃娘娘那邊,伺候的宮人千萬不可馬虎。至於皇上這邊,有緊急公務需要處理,告訴麗妃,等爺忙完手頭的事情,便過去看她。”
實際上哪裡有什麼要緊的公務?
不過是人還沒有回來罷了。
隻是話說回來,在自家爺的心裡,誰的分量,還能抵得上皇後娘娘的?
得到答複的時候,歐陽華菁正生不如死。
這些日子,她沒有一刻鐘不是活在水深火熱裡頭的,原本喜懷皇嗣,是件天大的好事兒,偏偏到了她這裡,卻詭異地成為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患。
有了前幾次的疑心,這幾天她幾乎都沒睡過一個好覺,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裡頭就全都是讓她驚恐不安的畫麵,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地趙婉兮當初在大牢裡,諷刺她腹中懷的,不過是個野種的一幕。
加上她自己發現的那些重重疑點,就算是再想騙自己想多了,也不可能。
有心想要請冷君遨再過來一趟,仔細求證,無奈對方根本不理睬她,在幾重折磨下,饒是歐陽華菁身體再好,也沒能招架得住,居然再度見紅了。
這可嚇壞了伺候的宮人,新提拔上來的春桃更是在驚慌失措下,前往上書房跪求。
哪知即便是這樣,得到的也依然還是個冷君遨不肯過來的答複。
看著殿內來來往往的宮人,還有表情凝重的太醫們,歐陽華菁閉上眼睛,心灰意冷地任由他們折騰。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等到人都退了下去,殿內逐漸安靜下來,她才緩緩睜開眼。
第一時間便看到昏暗的光線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默默地立在床帳外頭。
因為事發突然,加上那時的心情太過絕望,乍然之下,歐陽華菁還被驚了一跳,低喝一聲,下意識地便在枕邊摸起她的靈蛇鞭來。
“誰?”
見到她的動作,對方也不著急,更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壓著嗓音,咳嗽了一聲。隨著聲音入耳,歐陽華菁整個人呆住。
“皇上?”
“嗯。”
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逐月掀開床帳走了進去,借著光線看清歐陽華菁略帶憔悴的臉,他眼神一暗,心下忍不住就是一陣抽痛。
沒有及時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歐陽華菁滿心狐疑。
“皇上不是說有要緊的公務要處理麼?怎麼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