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莊生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這兩天的天氣都相當晴朗，正適合出門旅遊。雖然溫度很高。
房間裡空調呼呼地吹，李莊生定的23度，整晚睡得非常舒適。他動了動手，其中一條胳膊被李休羽壓住了。對方頭枕他的胳膊側臥著，其中一條腿搭在他的腰上。均勻的呼吸輕輕噴灑他的臉頰，李莊生不由得想到了一個詞，叫蘭麝噴香。
陽光照耀她的臉頰，晶瑩剔透。
李莊生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兩人睡在一起的時候，醒的還比李休羽早。他覷著李休羽的睡顏，心中不免浮現出了曾經看過的明清時期才子佳人，裡麵有句說：冰肌煥彩凝柔條，玉骨噴香散早朝。
他終於還是彆開了臉，但是沒有立刻動彈。另一邊，楊君笑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一個勁地啃他的肩膀。
他也不知道兩人的睡姿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至少昨晚睡覺的時候，她們還相當老實。
李莊生默默地望著天花板深呼吸，然後心裡不停地默念《心經》。他不信佛道，隻是這個時候想點彆的事情無疑是轉移注意力的最好方式。
也不知隔了多久，總之是無意識地將《心經》背誦了兩三輪，李莊生終於伸手將李休羽架在他身上的腿輕輕挪開。
李休羽“唔”了一聲，在李莊生胳膊上輕輕蹭了蹭，李莊生又輕輕縮回了手，還是把李休羽弄醒了。
“你乾嘛？”李休羽不滿地睜開眼睛，哈欠連天。
“我要出門了。”李莊生說，“我胳膊都麻了。”
“切！”李休羽不滿地轉了個身，屁股對著他。
“你也起來，一會兒準備出門了。”李莊生拍了拍楊君笑。
楊君笑伸了個懶腰，一拳差點搗在李莊生腦袋上。現在的時間是九點十幾分，李莊生和秦鸞玉約的是十點鐘，時間還算來得及。
“今天中午你自己解決吧。”
李莊生下床，拍了拍李休羽的肩膀，李休羽沒有搭理他。
洗漱完畢，李莊生和楊君笑精神飽滿地出發，到了酒店，秦鸞玉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介紹一下，她是我小表姑，是我親戚家小孩，小學剛畢業，隻比你大一歲。”李莊生拉過楊君笑。
“你好啊！我叫楊君笑！”楊君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秦鸞玉左看看右看看，怯怯地握了握。
“她不是小娜，小娜下午過來。我帶你去都梁山看一看吧，正好看一圈就下來吃飯。”
“吃飯不急，我早飯吃的遲，現在不餓。”秦鸞玉小聲說。
她的精神狀態較昨天來得低落，李莊生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尷尬，還是因為怕生。
“在酒店吃的嗎？”
“嗯。”
“好，我們先去都梁山吧！”
李莊生看了楊君笑一眼，楊君笑笑嗬嗬牽起秦鸞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