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幕讓祝枝雪看見的話，一定會暗暗吃醋的吧……李莊生心想。
他先打開起點網站以及他的作家後台，聲音毫無感情地講解著網站的簽約規則，然後又打開了晉江。雖然這個時候紅袖、瀟湘也算有人氣，但他知道最後會統統撲街。
李莊生記得自己剛入行的時候，紅袖瀟湘似乎都被藤子整合了，彼時起點女頻背靠藤子這座大山，來勢洶洶，看起來一度能與晉江爭鋒，誰知道幾年過去女頻就徹底涼涼了。
以至於後麵莫名奇妙的，還想在男頻借屍還魂。真是離天下之大譜了。
李莊生點開晉江的排行榜，先找了本成績很好的書，懶懶地給韓妙妍拆解開頭的爽點和敘事邏輯。
韓妙妍表麵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掏出本子做筆記。但兩條白皙的腿幾乎一直搭在李莊生的腿上，有時似乎還勾引般的輕輕蹭了蹭。
“你和張起翔……怎麼樣了？”
李莊生又一次地將韓妙妍腿從自己腿上推開。
“沒怎麼樣啊。”韓妙妍說。
“他沒有……找你嗎？”
“你說跟我表白的事情啊，他是表白了，還寫了三千多字的表白信。”韓妙妍語氣依然淡淡的，毫無波瀾。
“然後呢……”
李莊生下意識地追問，可是這話剛出口，就意識到這純屬廢話。
“沒有然後，我又不喜歡他。”韓妙妍目光一瞥，“……乾嘛這樣看著我，我記得你讓我去鼓勵他好好學習，沒有讓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吧！”
“說是這樣說……”
“放心吧師父父，我沒有出賣你，我就跟他說，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是我出爾反爾，沒有把你賣了哦！”
韓妙妍笑著拍了下李莊生的肩膀，一雙小腳在李莊生的雙腳上輕輕踩踏。
“哦……”李莊生將韓妙妍的腳慢慢甩開，心裡忽然有些火氣，“他那麼喜歡你，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你知道他多努力嗎？”
“他努力也和我沒關係，又不是我逼他努力的。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我乾嘛要糾結！”韓妙妍撅著嘴巴，“而且，他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他了嗎？”
“師父父，那我要是喜歡你，你是不是就得接受我？”韓妙妍盯著李莊生看，看的李莊生心裡有些發虛。
“你喜歡我嗎？”李莊生明知故問，雖然他早就察覺到了。
他一直沒有說破，並且刻意和韓妙妍保持距離。但是這一次，或許是心情低沉，也或許是為張起翔感到不值，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優點，隻是會寫一點酸唧唧的小故事，被人覺得有點“才華”，小孩子就是單純，還真有人吃這一套。
“……喜歡啊。”韓妙妍說。
李莊生愣了愣，下意識地捅破這層窗戶紙並非他的本意，韓妙妍的回答更是超乎他的預料。
“哈，哈……”
李莊生下意識地想說“你說的喜歡是人對人的喜歡，對吧”，這樣兩人都有台階下，也符合李莊生一貫的性格。
“你喜歡我什麼？”李莊生說，“因為你喜歡我寫的？”
“不是哦，師父父，我喜歡你，是從初中開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