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雪沒有想到,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無恥,她的怒火瞬間達到了頂峰,抓住胡夢蝶的頭發就是一巴掌!
胡夢蝶不甘示弱,立馬反手還擊。兩人在餐廳的包間裡大打出手,幾乎將生平所有的臟話全甩出來了。
誰都想不到,兩個看起來麵相都很溫柔的女孩子,能如此刻薄和怨毒。
祝枝雪身體豐腴,比胡夢蝶重上不少,這也是她一貫優勢。但是昨天到今天她一口飯都沒吃下,力量上反而隻能和胡夢蝶旗鼓相當。
但胡夢蝶更加靈活,反而占了不少便宜。兩人拚命撕打著,用最惡毒的語言互相辱罵。
說來也是可樂,兩人似乎把所有的戾氣都撒到了彼此身上。
不一會兒,她們互相撕扯著僵持著,彼此氣喘籲籲,但是看向彼此的目光中全是怒火。
“賤b!”祝枝雪朝胡夢蝶臉上惡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蠢豬!”
胡夢蝶立馬予以還擊,但是他更有準心,這一口口水趁著祝枝雪張口呼吸的時候,不偏不倚的吐進了她的嘴裡。
祝枝雪氣瘋了,接連吐了好幾口。直到嘴裡的吐沫全部用完,再也沒有一點口水,然後立馬閉上自己的嘴巴,不讓胡夢蝶有第二次機會。
此刻胡夢蝶臉上多了兩道巴掌印,嘴角還有血絲。而祝枝雪不遑多讓,臉上也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耳朵也被撕裂了。
兩人都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就像兩個瘋婆子,雖然力氣已竭,但戰意不減。
“賤人,你不得好死!”祝枝雪惡狠狠地罵。
“那也是和李莊生葬在一起,不像你死了也是孤魂野鬼!”胡夢蝶反唇相譏。
祝枝雪氣得大叫,又張口去咬。胡夢蝶連忙薅住她頭發,才沒有讓對方得逞。
“你彆這樣看著我,誰讓你分手了,是我嗎?我讓你分手的嗎?”胡夢蝶語氣越發嘲弄,“不是你自己先放棄的嗎?王八掉鹽缸,你閒的可以!”
祝枝雪再次破防了,真相比謊言更加傷人。
她不該跟胡夢蝶爭辯的,因為胡夢蝶從無悔意。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就憑你也配?”胡夢蝶惡毒地咒罵,“一個人人都能上的賤貨,你憑什麼跟我比!”
“賤人你瞎說什麼!”
“我說你不配,你個臭婊子!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要死也是你該死!滿嘴謊話,騙子!”
“我滿嘴謊話,那你怎麼不去告訴李莊生真相呢?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假裝的嗎,你自己不肯告訴他實話!你不是活該?”
“我……”祝枝雪氣勢一弱,旋即又惡狠狠咒罵,“我那是被你騙了!賤人賤人賤人!”
“真好笑,一切都是彆人的錯,隻有你自己冰清玉潔。”胡夢蝶笑了出來,“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騙嗎,因為你自己蠢!”
“因為你這個爛婊子太賤了!我知道的,你絕對不是第一次,你騙他!”
“對對對,就你是處女,你是第一次,我之前睡過100個男人,那你去告狀吧,你看他信不信!”
“你這人怎麼那麼賤?那血肯定是假的吧,你這個爛褲襠,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你說的對,但是他現在就喜歡我這個爛褲襠!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祝枝雪咬牙切齒,仿佛抓住了什麼把柄,是她的救命稻草:“他一定是被你騙了,他一定是被你騙了!”
“真可憐,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輸在哪。”胡夢蝶眼神裡毫不留情的露出同情和嘲諷,“因為你本來就不配,那不是你該得到的東西!因為你就是個廢物,你就是個軟弱的可憐蟲!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什麼都不敢!”
祝枝雪哇哇大叫:“哪有你敢,你敢搶彆人的男人,你敢當小三,你敢跟彆人的男人上床!”
胡夢蝶拍手一巴掌又扇在祝枝雪臉上,祝枝雪又氣瘋了。兩人都恢複了一些力氣,再次扭打了幾下,然後又氣喘籲籲地互相撕扯著衣服。
“你憑什麼跟我搶男人?就憑你的萊子?虛有其表的廢物!他什麼時候變成你男人了,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一年了嗎?你可真是好笑,到底誰當的小三,你不會真的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搶男人的吧?”
祝枝雪愈發窘迫,在言語上完全不是胡夢蝶的對手。而此刻,就連打架也不能打贏對方!
“偷彆人的男人還真以為是你自己的了!這一年讓你爽到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嘴上說著分手,又心安理得地接受李莊生對你的好,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現在又一副死媽樣!你一個前女友操個什麼心,實在沒事做了就去死一死!”
祝枝雪被罵的氣昏了頭,拚命扇胡夢蝶的嘴巴。
胡夢蝶仰起頭避開這個巴掌,兩人繼續互相撕扯著在地上僵持。
“你到底想要什麼!”祝枝雪氣得眼淚雙淌,“你為什麼這麼壞!”
“我就是壞,你能怎麼樣?”
“你把他還給我!”
“哈哈哈,夢話應該在睡覺的時候說!”
祝枝雪放開了手,聲音變得哀求起來,滿臉淚花:“胡夢蝶,我後悔了。我求求你,把他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的!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你這輩子給我滾一邊去,這就是對我的報答!”胡夢蝶冷笑著,“你就是軟弱,什麼都不敢乾,不敢跟他徹底斷了關係,又不敢跟他複合,不敢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不敢承擔‘讓他痛苦選擇’的責任!這一年你過得很舒服吧,你可以自欺欺人,你已經放他自由了,然後心安理得享受著藕斷絲連的拉扯!”
祝枝雪滿麵含羞,徹底破防了,跪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是她第一次在情敵麵前露出如此軟弱的模樣,此前無論和胡夢蝶打成什麼樣子,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但這一次她是真的認輸了。她被胡夢蝶懟的啞口無言,現實和內心的雙重打擊讓她心中絕望。
胡夢蝶冷冷地看著祝枝雪,對於這個睡她男人的賤女人,她並無一絲同情。
“你真是蠢,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憑什麼?”胡夢蝶緩緩地說,“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那些東西。到底憑什麼?”
祝枝雪沒有回答她,她既聽不懂胡夢蝶的話,也完全沒有聽進去。她抓著胡夢蝶的褲腳,哭的死去活來,仿佛這樣就能引起胡夢蝶那微不足道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