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鸞玉一時無語凝噎,這下還真找不到繼續勸說的理由。
“以後我把酒店賣了支持你!”秦鸞玉悻悻。
李莊生啞然失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怕你被你爹打死……哦,他應該會先打死我。好了,彆為我操心了,如果將來公司能盈利,或者能少虧點的話,我會考慮再招人的!”
兩人說笑著,到了下午三點左右,出門前往紀念館。歸來時已經是傍晚。晚上四人又吃了一頓飯,回到家,李莊生收到祝枝雪的短信,便出門了。
祝枝雪站在小區外的路燈下,微微嘟著嘴,一隻手輕輕摸著手腕。
“走吧。”李莊生走上前去。
“我今天找到工作咯!”
一見到李莊生,祝枝雪立馬露出笑臉來,一副驕傲的樣子。
“你又……你現在不是有錢麼?”李莊生微微驚訝,帶著一絲嗔怪。
“那是你的錢,我可不動它。”祝枝雪微微噘起嘴,傲嬌地哼了一聲,“不清不楚的,還以為是在包養我呢……”
“怎麼會,我是想讓你過好一點……不想讓你這麼辛苦嘛。”
李莊生輕輕擁住祝枝雪。
“我其實覺得還好,也不算很辛苦,也是做家教啦,那個小女孩才小學三年級,教的東西也不難。”祝枝雪靠在李莊生的懷裡,“而且,我也不想永遠都成為你的累贅。我不想,一切都靠你……我明明有手啊,可以自力更生。”
“你怎麼會是我的累贅呢,你是我的心上人啊。”
祝枝雪被哄得眉開眼笑,可是片刻之後,又不無酸意地道:“心上人之一,是吧?”
“總之,你就是我的心上人。”
“你的心可真大,可以裝好幾個。”祝枝雪輕輕掐著李莊生的腰,“真是不公平,我的心裡除了你,什麼都裝不下。”
“嗯,你真好。”
李莊生親吻祝枝雪的臉頰,祝枝雪也親吻李莊生的嘴唇。兩人在路邊忘我地親吻著廝磨著,最後親到兩人都衣衫淩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彼此。
兩人牽著手在街邊散步,小聲地說話。
“你今天做什麼啦?”祝枝雪問。
“秦鸞玉來南京玩了,下午帶她去了遇難同胞紀念館。”
“秦鸞玉……”祝枝雪怔了片刻才想起對方是誰。
去年高考完,還在杭州見過她。
“就是那個超漂亮的小學生啊……”祝枝雪吃味道。
“人家早就是初中生了,還有啊,她漂不漂亮的跟我沒關係。”李莊生失笑著,捏了捏祝枝雪圓嘟嘟的小臉,“小醋包。”
祝枝雪臉上微熱:“我才沒有吃醋呢,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吃什麼醋!要吃醋也輪不上我!”
“酸意都湧上來了。”李莊生好笑道,“咱們去年在杭州的時候,她還請咱們吃飯呢,這次來南京,不得好好招待她?”
“哼,我也沒說不行啊……”祝枝雪輕哼,“上次見她,她長高了不少,這次肯定又高了吧。”
“那可不,她現在在練體育,可是專業運動員了,身高至少有一米七。”
“這麼高了,以後不會要奔一米八去吧……”
“我估計差不多了,以後高也高不到哪兒去。”
兩人牽著手,邊走邊閒聊,晚風裹著白天的餘溫,混著路邊青草氣,懶懶地拂過。路邊偶爾有車駛過,聲音和光亮很快又被寂靜吞沒。月亮高懸,不是很亮,幽黃色的路燈也軟塌塌的,勉強勾勒出樹葉交迭的影子。
“哎呀,有蚊子!”祝枝雪在手臂上拍打了一掌。
“那我們早點回去吧,下次出來多噴點花露水。”李莊生摸了摸祝枝雪的手。
“我想和你再多待一會兒。”祝枝雪仰著頭,可憐兮兮。
“那我們多待會兒……”李莊生輕輕搓揉著祝枝雪方才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祝枝雪再次親了親李莊生的嘴,兩人的情欲再次被點燃。
“小雪,我想要……”李莊生看向一旁的賓館。以防萬一,他出來的時候,口袋裡帶著身份證和原本出租房的鑰匙。
“我也想……但是很可惜!”祝枝雪突然壞笑了起來,眉宇間帶著捉弄得逞的促狹,宣布道,“我今天那個來了!”
李莊生微怔,隨即很想打祝枝雪的屁股,那你剛才故意蹭來蹭去,就是為了逗我是吧!
“好啊你,學壞了是吧!”李莊生擰了擰祝枝雪的臉。
“實在沒辦法咯!”祝枝雪攤手,眼角含笑。
“那算了……”李莊生無奈。
“如果你真想的話,我可以用彆的方式幫你。”祝枝雪伸手紮起頭發,不跟李莊生開玩笑了。
李莊生的目光從祝枝雪的小嘴緩緩下移:“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嗎?”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從出租屋裡離開。祝枝雪整了整衣服。
“果然,沒有潤滑劑就是不方便……”李莊生莫名地感歎。
“誰讓你把這邊的東西都帶走了,沐浴液也帶走了。”祝枝雪媚眼如絲地嗔怪,揉了揉胸口。
她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她不給李莊生,那就會便宜彆人……哼,一滴都不給你們!
“是啊,下次提前買點……哦,這個房子還不能退呢!”李莊生忽然道。
“什麼不退?”
“剛才那間出租房啊,退了之後,我還怎麼金屋藏嬌!”
李莊生大笑著在祝枝雪的臉上親了一口。酒店還不一定有家裡乾淨。
金屋藏嬌……這個詞,祝枝雪有點莫名的喜歡。
突然,一陣咬牙切齒的冷笑聲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
“金屋藏嬌?這不太吉利吧,我記得陳阿嬌的結局是什麼來著?哦,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李莊生順著聲音看去,秦鸞玉正磨牙冷笑,站在兩人的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