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以往白峋掌兵的風格,是斷然不可能允許一些不明不白的人,隨意加入到軍隊之中。
至少,也要經過一番考察,磨礪之後才行。
但是伴隨著仙古天庭,正式向毀滅一族宣戰之後。
天界各地,每天都有無數有誌之士,自發地趕來前線參軍。
這些人的報效之心不可薄待,再加上將士大量的戰死,確實需要新鮮血液的補充。
所以,駐守玉隆城的白峋將軍,才放寬了要求,允許他們直接投入戰場。
李講等人剛來玉隆城,便匆匆加入上了一艘軍艦。
雨君眸含怒氣,傳音質問李講:“我們什麼情況都不了解,這樣草率的加入戰場,你是想找死嗎?那為什麼拉上我?!”
李講麵無表情,學著其他將士,將一些聖藥提前塞入嘴裡煉化,傳音回複:“有什麼比親自上陣了解更快的?”
雨君大怒,正想與李講辯駁一番。
突然,一陣衝擊波下來,浪濤劇烈翻湧,連帶著船隻都跟著搖晃。
幾人身軀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在地上。
眾人轉身看去,隻見在那視線的前方,毀滅一族的軍隊,已經如同烏雲般襲來。
還是那句話,分彆毀滅一族與正常生靈的方法無比簡單。
這一族的成員雖然各式各樣,一些個生靈的形態,甚至與他們沒有區彆。
但是,兩者之間卻存在著天壤之彆。
毀滅一族每一位生靈的身上,都繚繞著一種陰冷的,暴戾的,無所不害的毀滅之氣。
凡是他們所到的地方,所有生機都會遭到破壞,形成破敗。
因此,當一大群毀滅生靈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毀滅之氣,更是壯觀,形成各種恐怖的異象。
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陣漆黑的濃霧飄來。
其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個或是高大的,或是臃腫的,又或是凶惡的身影。
“這就是毀滅大軍?”林晏心頭悸動,和許多人一般隱隱不安。
在沒有真正麵對之前,沒人能夠想象得到,毀滅一族的壓迫感竟是如此強大。
“孩子,要嚇尿褲子了嗎?”
一位老兵看見他的表現,冷冷的笑道:“現在知道軍功不是那麼好混了?如果你怕了,那就滾回家吸奶去吧!”
“你……簡直有辱斯文!”
林晏瞪大了眼睛,氣得雙手顫抖,鼻孔冒煙。
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如此粗鄙的言語,憋了半天,居然也就冒出這麼一句。
“哈哈哈!竟然還是一位讀書人,聽說望京城出了一位文曲星君,你們文道將來有好日子了。”
老兵大笑,隨後話鋒一轉,又盯著他說道:“不過,照你這副膽小怯懦的樣子,應該是看不到了。”
林晏大怒。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毀滅大軍搶先一步發動攻擊,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點般從遠方的天空射來。
船上的將領厲喝:“盾牌陣啟動!”
李講等人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那些最外圍的士兵紛紛行動起來,抄起盾牌,如同猴子般爬上對方的肩膀,舉起盾牌。
箭矢經過漫長的飛行,力量削弱了許多,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很恐怖。
一些個低修為的士兵,不小心麵對了高修為敵人射來的箭矢,手臂一麻,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擊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