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後我慌了[穿書]!
無論是息風還是黑燁都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是這麼個展開。
黑燁原以為少女跟著進去是為了照顧容予,畢竟這麼硬生生受了斬魔劍一劍,的確很是虛弱。
他想著自己剛才還懟了息風想太多,可進來發現還真的那麼回事。
息風的擔心成了真,隻是這男女位置反了而已。
“唔!你……你放開……”
在黑燁的記憶裡,無論是如今還是沒有和容予簽訂契約之前。
容予一直都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
此時他看著被綏汐直接壓在身下,連掙紮都氣力都沒有的青年。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沉默。
容予在慌忙無措之中,餘光瞥到了不遠處站著驚愕到沒有動作的黑燁。
他眼眸晦暗,裡頭瑰麗的紅光讓人無法忽略。
哪怕隻是那麼短暫的一眼,黑燁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容予是命令他過去將少女從他身上扒拉開。
黑燁這時候才覺察到,不是容予沒辦法推開少女。
他雖然受了重傷,可要推開一個金丹期的修者卻並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因為現在的狀態他根本沒辦法控製力道,很有可能會受到綏汐。
這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兩人便這般僵持著,容予會這般被動狼狽的原因。
黑燁頓了頓,儘管覺得有點兒頭疼,卻還是扇動著翅膀準備過去。
將冰泉裡的綏汐給一爪子撈起來。
少女少有的這般敏銳的發覺,她從容予的唇上離開。
“息風!幫我攔住黑燁!彆讓他過來壞我的事!”
黑燁已經快要過來了,然而剛飛到半空便被後頭的息風給攔住了。
息風是斬魔劍,隻要是個魔都怕他。
儘管現在他跟的主人隻是個剛到金丹期的修者,導致息風發揮不到巔峰時期一半的力量。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本身這一存在對魔的威懾力。
其實息風也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可綏汐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可能沒有行動。
劍和劍主互為半身,劍主的意誌便是他的意誌。
息風剛受了容予的心頭血,此時整個人都清醒亢奮的不得了。
他在半空活動了下,劍刃泛著凜冽的寒光。
沒什麼殺氣,隻是威懾對方離開。
[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這是我主人吃虧,你主人占便宜。識趣的你趕緊滾出去,彆逼我動手。]
黑燁扇動著翅膀,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上前好還是退後好。
他也不是怕息風,隻是這裡就這麼點兒大,如果打起來很容易波及到冰泉裡的兩個人。
容予重傷未愈,綏汐修為不高。
他們都是千年以上的仙劍和魔獸,打起來自然很是波及甚廣。
“你沒瞧見是你主人壓著我主人,強迫他的嗎?”
“強扭的瓜不甜,你讓開!”
黑燁說著準備過去,結果息風先他一步一劍狠狠刺了過來。
他身上的鱗片很堅固,息風刺過來時候也就“刺啦”一聲,尚且砍傷不了他。
隻是劍風帶著魔氣,一下子將周圍縈繞氤氳的霧氣瞬間翻騰了起來。
雲海之上隱約有驚雷落下一般,“轟隆”一聲波及到了冰泉之中。
綏汐沒想到他們竟然一開打就這樣激烈,連忙彎腰就是一個公主抱,將受了傷的青年往一旁安全的地方帶。
“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這麼說著輕輕拍了拍容予的背,語氣格外輕柔。
和此時動蕩的環境格格不入。
青年麵上的緋色還未褪儘,他眼眸閃了閃。
好不容易平息了下躁動的情緒。
“你讓他們……停下。”
容予深吸了一口氣,喑啞低沉地這般對綏汐說道。
他鴉青色的發被水澤浸濕了好些,衣衫也是濡濕的。
這本該是有些落魄和狼狽的姿態,可在青年這裡卻顯得莫名淩虐美感。
他薄唇微張,一下一下地平複著氣息。
綏汐看了一眼對方被自己親的泛紅的嘴角,她抬起手用指腹摩挲了下。
“明明之前是你巴不得和我雙。修的,怎麼現在反倒是我要怎麼你似的……”
“全反過來了。”
青年被這麼一碰觸,剛滅下來些的燥熱又“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要不是這個時候息風和黑燁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他的意識也不可能清明。
“……聽話,讓他們停下來。”
容予隻能束縛黑燁的行動,可息風卻是個定時炸彈。
要是他不停下來,這件事隻會沒完沒了。
而恰巧,能夠製約斬魔劍的隻有眼前的少女。
綏汐頓了頓,也不管後頭傳來的劍與爪子鱗片碰觸的聲響。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上麵還有些氤氳的水澤。
“你不把我推開我就讓息風停下來。”
“我剛才已經與你說清楚了,我現在……”
少女皺著眉,伸手就把容予的嘴捂住了。
“我也說了,我不在乎。”
“與其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我更願意陪你一同入魔。”
綏汐說這話的時候湊近了些,額頭抵在了容予的額頭。
他們四目相對,裡麵清晰地映照著對方眸底的情緒。
“沒事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容予,這都是我自願的。”
少女的聲音溫和似三月春風,她白皙修長的手輕輕地往容予的衣襟裡伸。
可能是因為浸泡了冰泉,她的指尖微涼。
容予身子一僵,即使是被捂著嘴,那細碎的聲音還是從唇齒之中溢了出來。
他羞赧得脖子跟都紅的厲害,睫毛顫得如同冬雪吹落下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