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弄不清發生了什麼,隻看見陸惟突然拿出一把巨大的扇子和一把花傘,對著他揮動了一下手裡的扇子,身?下的痛楚立刻就減少了不少,而臉上雖不明顯卻一直存在的刺痛也消失了。
伸手摸了摸臉,沒有傷口,雖然他的愈合能力非常好,剛才那點小傷早就該好好了,可這麼久沒愈合他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鮑勃的眼睛果然跟惟有關係。
“好多了,我們繼續吧。”卡爾鬆開手,準備起身,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在他能忍受的範圍了。
“不打了。”陸惟收起了武器,壓住欲起身的卡爾,在他抬頭之際低頭親了下他的嘴唇,離開之前還順便添了一下,“你贏了。”
說完收手後退,跳下了格鬥台。徒留卡爾愣在原地。
陸惟走了幾步,卻沒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來就看見卡爾為此的半蹲不起的古怪姿勢看著他發呆,臉上的表情像個傻子。
“發什麼愣呢?還不快跟上了,我餓了。”如果不是吃完晚飯他還需要人送他去鬥獸場,陸惟才不會管他是不是留在這裡發呆。
這一叫,卡爾立刻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陸惟的氣息,燙的他心裡冒泡。
幾步落到陸惟麵前,卡爾腆著臉靠近,“惟,剛剛那個我沒仔細感覺,你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那雙鳳眼意味深長的往下一撇,“你再讓我打一下我就親你。”
卡爾雙腿一夾,訕笑著閉上嘴。
卡爾的飛行器是銀色的,流線型的造型讓它的速度更勝一籌,內部的環境也很舒服,不同於卡羅萊娜可以搭載四人的座位,這輛飛行器是雙人位的。
而陸惟是副駕駛座上的第一位客人。
距離約定好的時候還有儘兩個小時,他們卻已經出門驅車前往鬥獸場,除了因為梵尼爾薩自由港口距離鬥獸場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以外,陸惟也想去看看其他比賽。
陸惟想看,卡爾自然是不會有意見,他特意找穆薩特要了兩張票,都是最前麵的位置,保證視野良好。
路上,卡爾還停飛行器卻買了一些零食,都是陸惟吃過覺得不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去看電影呢。
鬥獸場永遠都不缺少人聲鼎沸的喧鬨,它的占地不亞於一個繁華城鎮,這個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萬人的地方每日裡總是排滿了各種各樣的節目,陸惟和卡爾到來時,鬥獸場內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的對決。
巨大的場地中心,一個鐵籠倒扣在地上,鐵籠子裡,兩個肌肉發達的巨漢正在對打,他們的拳腳力道之大,常常會把被他們掃到的鐵籠欄杆彎曲變形,彼此那副不要命的架勢就像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而在觀眾台上,今天的觀眾並不算太多,但在做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狂熱的表情,大聲尖叫咒罵,支持著自己的偶像唾罵著偶像的對手,橫條揮舞,哨聲不斷。
卡爾帶著陸惟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位置,他們坐下以後,卡爾把門票貼在陸惟做的椅子的扶手上那個同樣大小的凹槽裡,隻聽“哢嚓”一聲,凹槽移開,下麵一副折疊的眼鏡就露了出來。
“戴上這個能讓你看得更清楚些。”卡爾把眼鏡取出來,打開,換下陸惟臉上的墨鏡,又碰了碰鏡框的邊緣處,那兒有個小按鈕。
“按這裡可以調整焦距,扭動的話可以調整聲音。你試試。”
陸惟照著他說的做,果然之前看不清楚的對決此時就近在眼前,他們廝打發出的響動也聽得一清二楚,完全沒有被周圍的吵鬨影響。
眼鏡型望遠鏡?這就跟看3d電影要戴3d眼鏡是一個道理吧。
籠子裡的人打的難分難舍,兩人的身上都掛了彩,而且傷得不輕,但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隨著其中一人的拳頭砸在另一個人的臉上,被砸到的人口吐鮮血,幾顆牙齒也一起飛了出去,他倒在地上,喘息著想要爬起來。
但他的對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那人後退幾步然後朝著地上的人衝過去,一個千斤墜,手肘直接壓在了他脆弱的胃上,倒地的人不再動彈,似乎昏迷了過去,而裁判走進數著數,最後在喝彩聲中舉起了勝利者的手。
這樣的比賽確實很容易激發智慧種族心裡的陰暗一麵,他們渴望鮮血,期盼罪惡,這是人的天性,隻要你有智慧,就很難逃脫。善惡總是一體兩麵的,隻是有些人樂於表現,而有些人卻懂的掩飾。
陸惟喝著卡爾遞到嘴邊的飲料,那鮮紅的液體就像鐵籠子地板上漸漸變黑的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