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劍舞好看,可它的殺傷力更大。
打習慣副本的ve黨自有一套攻擊套路。陸惟的攻擊一個接著一個的釋放而出,毫不拖泥帶水,
明明那個瘦小的點心沒有靠近它,他的手上也沒有那些可以遠距離的攻擊,為什麼會給它帶來這樣的傷害?
而在看台上的人們早已經安靜了下來,他們怔怔的看著台子上那個美麗的人,作為旁觀者他們看的更清楚,但誰也說不出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在他們看來,那個看起來很弱小的地球人不過是在原地拿著古怪卻很漂亮的武器跳舞。
雖然那他的舞姿很美,可誰來告訴他們,那華麗的雙劍在空中揮舞而過時,突然出現並且震動空氣發出嘯聲的風刃是怎麼出現的?
他們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那些風刃東西快速的射向獅獸,然後那頭巨大的白色獅獸身上就像是被誰用鋒利的劍劃破一樣,出現一道道的傷口,那些傷口每一道都很深,有些傷口裡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隻是看一眼就好像感同身受的連自己都開始疼了。
那頭獅獸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但它就像完全沒感覺似的,竟然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場的人不管是第一次來鬥獸場還是這裡的常客,但他們全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沒有熱血沸騰的生死相搏,也沒有血與肉的碰撞,有的隻是華麗到驚悚的舞蹈。
那個地球人依然在起舞,一曲安靜無聲的死亡之舞。
“吼!!!”巨大的獅獸向前一傾,差點躺倒在地上,但它沒有,獅獸忍受著骨頭碎裂的疼痛,大吼出聲,用三條還完整的腿頑強的向著陸惟奔去,它要咬斷這個可惡的家夥的腦袋,把他一點不剩的咬成爛泥!
可陸惟又怎麼會給它這個機會?
回藍的“龍馳樂”一點,有些消耗的內力立刻補滿,重置“龍馳樂”後,到了時間的“劍神無我”再次啟動,配合著其他的技能,又是一整套的刀光劍影。
受傷的野獸是危險的,獅獸這一撲完全不亞於它在荒原時撲捉同類時的凶猛,那樣的速度與氣勢,足以讓它的獵物嚇得腿軟,動彈不得。
但陸惟隻是手中雙劍一劃,身體一轉,一道“劍影留痕”直接把獅獸推出十五米開外。緊接著攻擊距離15米的群攻技能“劍靈寰宇”發出一道巨大的劍氣掃向獅獸。
獅獸被狠狠砸到了鐵籠上,巨大的力道讓籠子出現了扭曲,震得獅獸一陣咳血。
被血染紅的獅獸倒在地上,失血讓它的腦子昏沉,它想要再次爬起來,但那條傷得很深的前肢此時已經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告訴所有人它已經折斷,而失血過多的獅獸也已經沒有力氣,隻能倒在血水中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那雙赤紅色的獸瞳令充滿暴虐與嗜血,它想要撕裂這個膽敢傷害它的人類,但此刻他盯著那個奇怪的人類,憤怒與不甘纏繞的眼底。
陸惟停下了動作,暗自思忖著要不要繼續下去,雖然看不到血量,但這頭大獅子的血條已經空了大半了,即使他特意避開了要害,但光是“冰霜”的效果就足以讓它的傷口無法愈合流血到死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大獅子的血條又掉了一節,照著這個速度,不出五分鐘,它就掛了。
到底,這隻是隻鬥獸不是boss,沒有成百上千萬的血條讓它揮霍。
陸惟緩步上前,在距離獅獸半米的距離頓了下來,很認真的問道“大獅子,如果你同意以後跟著我,我就救你怎麼樣?”
獅獸已經在喘氣,四肢也在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它的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嘶吼,但除了虛張聲勢它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看來是不同意了……”陸惟站起身,意料之中卻又有些無奈,他扭頭看向籠子外麵的主持人,“我說,這場是我贏了吧?”
“啊,哦。”看了一場令人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比賽的主持人這下才反應過來,平日妙語連珠的樣子都不見了,隻是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場挑戰的獲勝者是陸惟選手。”
觀眾們的反應並不熱烈,他們還處於震驚中。
但是當鐵籠所在的地方開始下沉時,觀眾們回過神來,接著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尖叫響徹天際。
當然等那些賭陸惟輸的人回過神來隻能看著飛走的聯邦幣欲哭無淚了。
而看台上的穆薩特也很高興,陸惟的表現實在太好了,看看觀眾的反應,他仿佛已經看到滿天的聯邦幣朝他飛來。
想起賭場開設的賭局,穆薩特笑得合不容嘴。
他對卡爾說“看來你真的撿到了不得了的寶貝。”
“是啊。”卡爾回以微笑,雖然他也不知道陸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不妨礙他為他驕傲,“那麼按照約定,那頭獅獸歸我了。”
“當然,不過你確定它還活得了嗎?”穆薩特看著那頭幾乎已經流光了血的獅獸,對此深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