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陸軌的內襯也是一邊青色,一邊紅色。
這在尚紅的大宋朝裡!還是趙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怪軍服!
東三班趙匡胤陳橋兵變,行至汴京宣佑門,城門緊閉,守備森嚴,枕戈以待!趙匡胤不得不繞道仁和門,仁和門的守軍是趙匡胤的舊部,立刻打開了城門,迎接趙匡胤入城。
諸事皆定,趙匡胤才想起宣佑門前,阻攔自己的散直班的軍卒,決定嘉獎這個儘忠職守的東三班,並且想讓東三班為他出行開道護衛!
結果東三班的守將喬亢,拒不接納趙匡胤的好意,東三班五百人皆自儘而亡。趙匡胤聞訊趕到之時,喬亢已經奄奄一息。
趙匡胤和喬亢商量了東三班的帽飾配甲,並且答應了喬亢所有東三班的軍卒,三年授予保義郎軍階。
千年忠義氣,參盈星月光。
趙桓看完了係統的介紹,再看陸軌這個人就不一樣了。
在係統的資料裡,東三班是世襲製的,但是他們世襲的隻有保義郎這個軍階。
大宋軍功五十二轉,保義郎…不提也罷,還不如趙桓的下士呢。
但是這個東三班在正常的曆史線裡,並沒有儘數戰死於陳留門。他們在兩帝北狩的時候,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戰死在了汴京城頭,為大宋流儘了最後一滴血。
一部分跟隨兩帝北上,儘數被金人誅殺。
一部分千裡尋趙構,再次在臨安城建立起了東三班,編製依舊是五百人。也曾立下了赫赫戰功。
喬亢這個殿侍的稱號一直由東三班向下傳承,而青紅二色的服侍,也是大宋唯一一隻雜色軍。
但是趙桓一點都沒有覺得這配色有哪裡難看。
在那個五十年換了五個朝代的五代十國的背景下,在黑道政治的年代裡,這樣一隻隻忠於一主的忠貞之士,是那個黑暗年代的一抹亮色。
趙桓看到千年忠義氣,參盈星月光之時,也多少明白了為何兩宋交際之時,為何南宋能夠偏安一百八十多年。
有些精神,真的是可以傳承的。
東三班的上一代,也用全員陣亡的血戰,證明了自己的忠義。
而現在這股精神,重新落在了陸軌,和新的東三班身上。
陸軌來到自己麵前,也僅僅是為了充當東三班重組後的任務,為大宋的皇帝開道護衛。
“辛苦了。”趙桓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辛苦。官家才是真的辛苦。東三班為官家開路!”陸軌鏗鏘的說道。
陸軌很快就說道“官家,末將趕來這一路上,路徑太行山,路上聽聞太行山流匪有了再次聚集的征兆。”
“末將將這一情況告訴了張叔夜張將軍,張將軍已經調集了一萬京畿守軍,前來迎接官家。”
趙桓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朕的責任啊。”
百姓沒有安居樂業,落草為寇。
肯定是趙桓這個皇帝的責任,因為他是皇帝,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大宋。
均田令推行下去,並非一勞永逸的永遠解決了民生問題。
均田令背後還需要退伍軍卒保地安民。
而現在趙桓手裡退伍的軍卒還是太少了,導致有些地方監察不利,民田被非法鯨吞。
再加上商改得罪的那群人,他們並沒有放棄掙紮,反而再次出錢,讓一些遊俠再次拉幫結派建立起了幫派。
趙桓行至趙州而不前。
就是有流匪傳聞,他讓親從官散入太行山偵查。
所幸得到的回稟,隻有一個不到兩百人的結義社而已。
這流匪平一波再起一波,果然如種師道所言,生生不息。
“也就是說,你覺得朕手下這兩千軍卒加上你這五百東三班,回京的路不會太平?”趙桓語氣冷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