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拚了幾個,想到了以前的時候,家裡買的那些樂高積木。
論複雜,樂高積木絕對的複雜,但是論精巧結實,那些樂高積木幾乎一碰就碎。
有一年過年時候,趙桓買的那些樂高積木櫥櫃,就被熊孩子玩了個遍。
等到趙桓知道的時候,很多樂高積木都已經拚不起來。
當時趙桓最討厭的就是爹媽反複掛在嘴邊的那句話那都是些孩子,跟他們置什麼氣?
這要是能用上這種榫卯結構做積木,給熊孩子吃十斤龍骨壯骨顆粒,都拆不散。
趙桓將自己的想法跟趙英說了說。
趙英猶豫的問道“這能賣得出去嗎?一堆木頭拚在一起,會有人買賬嗎?”
趙桓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拚裝,是男人的浪漫啊,一盒積木,能坐在桌前玩上一整個下午。
“先試試,做一下批,賣得出去就賣,賣不出去,就當給朕做了。”趙桓交待了一聲,看著碩大的龍骨靜靜的躺在船塢裡。
這裡是大宋夢想的啊,沒有巨船,海貿從何而來?
一百多米榫卯結構拚接出來的龍骨,靜靜的擺放在工坊的底部,工匠們乘著掛籃,在工坊裡上上下下,組裝這大宋的遠洋巨船。
清新的草木香氣和海腥味,時刻告訴這趙桓,這就是大宋未來的去向。
一望無垠的大海。
“木蘭舟五千料,定遠,就是那艘萬料大船,還有長遠號等十數艘三千料大船,正在建,木蘭舟一個級彆的五千料大船,也有三艘在計劃中。”
“預計明年開春的時候,會有一艘萬料大船,四艘五千料大船,十八艘三千料大船,大概就是這樣,官家。”羅禮指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船塢,感慨的說道。
趙桓稍微換算了下,一千料約為六十噸,這84萬料的大船,噸位高達五千噸。
趙桓點點頭,指著麵前的數十座工坊,說道“每年都要定出計劃,向朝廷報備,同樣不要忘記,造越來越大的船,越大越好!當木製龍骨支撐不住的時候,就試著鐵龍骨、鋼龍骨的巨船!”
“那不會鏽掉嗎?”羅禮失神的問道。
“那就想辦法,讓它不生鏽就是。”趙桓笑著說道。防鏽的手段那麼多,也沒聽說誰用不鏽鋼造船體的。
遇到一個問題,克服一個問題,終歸有一天大宋的船舶,會到達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趙都知,把這個寫到常例中,不得廢除海政。”趙桓讓趙英記下來此事。
大宋需要海貿,因為海貿有巨額的利潤和關稅,不管是國帑和內帑,都需要這筆錢。
當這筆錢變得越來越重要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多的時候,不管是誰在中原王朝這個地方當家做主,都無法小看這筆利益。
那麼海貿,就不會被阻止。
不過趙桓的感慨,很快就被一陣喧鬨聲給打斷了。
生活就是如此,不僅僅有詩和遠方,還有各種齷齪。
“我要見官家,你們憑什麼攔著我!放開我,我要見官家!”一個人被壯碩的親從官攔在了人群之外,他被架在空中,手舞足蹈,卻依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得虧是在我大宋啊。”趙桓搖搖頭說道“讓他過來。”
這要是放在蟎清,就不是親從官的雙手,而是冷冰冰的兵器,一刀劃過,人頭落地了。
畢竟鐵齒銅牙紀曉嵐和康熙微服私訪記隻是電視劇,現實的蟎清是連說話都會掉腦袋的朝代。
趙桓好奇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問道“你找朕做什麼?”
“劉崇!你不要在這裡鬨事!”羅禮看到來人,麵色大變的嗬斥道。
“官家,草民冤枉啊。草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被趕出了船塢,草民就隻能跳海了。”這個叫劉崇的男子,大聲的喊著。
“你為什麼會被趕出船塢?”趙桓疑惑的問道。
大宋正是用人之際,怎麼就好端端的被趕出船塢了呢?
劉崇麵色發苦的說道“草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