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扶貧三年,這是大秦?!
“嘿嘿,嘿嘿……”
樊噲聽了,隻好乾乾一笑,撓著頭認錯,“是我不對,是我混賬,我再也不說了。”
當然除了他們這一幫處在知情不知情邊緣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隻知道陛下在詔令裡說有人求情了,但是就不知道到底誰求情了。
就連那些權貴們,也是相當的蒙逼困惑。
誰求情了?
到底是誰求情了?
至少好像不是他們!
就連馮去疾,都是後知後覺的。
原本他以為是李斯求得請,但是,卻又感覺很不對勁。
雖然,他沒有求情,那其他的權貴想要求情,肯定會經過他詢問他的意見,所以可以得出結論,是不是自己這邊的老秦權貴求的情。
但是,好像也不能因此就斷定是李斯!
因為李斯沒這個心情啊!
馮去疾可是也知情的,他知道按照趙龍所說的,曆史上胡亥可是把李斯全家都給夷滅三族了。
所以陛下嚴懲胡亥,他殷勤個什麼?
而且,陛下真的嚴懲胡亥了嗎?
沒聽說也沒看出來呀!
自從上次出了事情之後,胡亥最近不一直都在刷盤子嗎?
難道他衝動了?
這不可能吧,這娃雖然不是那麼聰明,好像也沒有那麼蠢。
可,如果不是李斯求情,那就沒人了!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馮去疾心裡一陣嘀咕,突然之間,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乾嘛一定要有人呢?
對啊!
馮去疾心裡恍然,一陣錯愕,乾嘛一定要有人呢?
也許,這所有的安排都是陛下做好了的,這就夠了!
當然,馮去疾想的已經相當的明白正確了,不過也沒有完全正確。
其實李斯也是求情了的,他所謂的求情就是直接寫了一封奏折交給了嬴政,然後被管理奏折檔案的收了起來。
這不是主動的,這是交作業形式的,回頭,留個檔案記錄在,說明陛下處理事情是有章可循有跡可循的。
都是依照事實說話,你就甭管是什麼樣的事實了,反正證據有,還擺那兒了。
“胡亥公子,老臣,要恭喜胡亥公子了。”
回頭,趁著沒人的時候,馮去疾還是找到了胡亥,笑嗬嗬的拱了拱手。
嗯?
恭喜我?
正在低頭刷盤子的胡亥,聽到馮去疾的話,抬頭看了一眼他,“恭喜我?”
胡亥先是一愣,後是臉色一變,瞪眼喜悅道,“馮相,你知道我要當諸侯了?”
你也知道了?
你也看出來了?
這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彆看我現在還在刷盤子,等不了多久我就能當諸侯了!
那可不……
馮去疾心說,這鹹陽城裡的,早已經有人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了,我還未敢輕舉妄動。
直到第二封詔書下達之後,我才明白怎麼回事,才敢過來找你說話。
“是啊,老臣……”
馮去疾看了看左右,“老臣,已經看到陛下的詔書了!”
“父皇的詔書?”
胡亥聽了,又是一陣興奮,忙問道,“都寫了啥?”
嗯?
馮去疾聽了,心裡微微一怔。
感情你還不知道啊?
不,看這個反應,應該說是不完全知道。
至少,他是知道自己要去當諸侯的。
“陛下,也是用心良苦啊。”
馮去疾馬上說道,“原本。公子說不定連諸侯都未必有機會了,如今,也隻好找了一個由頭,讓公子離開鹹陽去外地就藩成為諸侯,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哦?”
胡亥聽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讓我當壞人唄,我都知道的!”
嗯?
你還知道這個?
聽到胡亥的話,馮去疾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早知道我就不必這麼委婉了……
我還生怕你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扮演什麼角色呢!
“公子大義啊!”
馮去疾馬上一臉感觸的說道,“公子為了大秦,能做到如此的犧牲,實在是令人既感動又感歎,公子為了陛下,如此孝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沒錯,都孝破蒼穹了!
“啊?哪裡哪裡?”
胡亥聽了,當即一樂,心裡頓感一陣無比的高大上,然後用洗碗泔水,理了理自己的劉海,“為了父皇,就該如此!”
反正,有我吃有我喝,有我享受的,這不就完了?
肯定比現在在這刷盤子強呀!
嗯?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馮去疾聽了心裡一樂,信說如果老夫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真有可能被你騙了一點。
你肯定是厭煩在這裡刷盤子了,所以隻要有一個能夠逃離這裡的機會,你肯定不會放過!
再者,不管怎麼說,當豬和王那吃喝玩樂是少不了的,這不就是你一直的想法和作風嗎?
“哎,老夫對公子的敬佩,真是無以言表,無以言表啊!”
馮去疾又說了一句。
嗯?
胡亥笑了之後,突然看了眼馮去疾,上下打量說道,“我說馮相,你是來誇我的?”
“啊?老夫,老夫是敬佩!”
馮去疾忙說道,“另外,老夫也擔心公子在封國裡,再有什麼不如意不自在的,因此想問問公子都準備好了嗎?”
“是麼?”
胡亥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想要求我來著,比如,往我這裡塞一些貴族,跟我一道去封國呢。”
我特麼?
聽到胡亥的話,馮去疾當即麵色一僵。
好家夥,這胡亥雖然蔫壞歸蔫壞,這心思倒是真厲害!
他還真的就把我的意圖給想到了,猜對了!
沒錯,馮去疾之所以前來找胡亥,那當然是想著,讓胡亥這次如果去封國的話,也能帶上一些權貴子弟,哪怕是最不怎麼樣的那種!
畢竟,馮去疾你能猜得出來,在陛下這裡不管怎麼說,胡亥他也是有委屈的成分的,也是有犧牲的功勞的。
所以,他能找一部分人,帶一部分人離開,那麼陛下,能不給這麼一個恩情嗎?
自然是會給的!
那如果這些人能由自己來,那自己在權貴那裡,不就能有一份巨大的人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