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他低頭看她,“怎麼了?”
蘇潤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人生很奇妙。”
“嗯?”封沉不太明白的看著她。
她笑起來,聲音輕快透著慢慢的幸福“一下子什麼都有了,愛人,親人,朋友,都完整的出現在我的人生中了。明明才二十多歲,但回想起從前那些不好的過去,恍如隔世。”
封沉看著她,薄唇勾起,笑得如沐春風。“我也是。”
蘇潤笑著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臉,“封先生,餘生還很長,請多多指教!”
她嬉笑的語氣,幾分調皮,卻讓男人的心跳猛地加快。
摟著她腰間的大手力道加深,他低頭,淺淺的吻了下她的嘴角,聲音低沉動人“封太太,我做好準備了。”
蘇潤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眸笑起來,彎彎的,眼裡全是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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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銘的退讓,成全了整個楚家,也包括那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的楚殷棋。
那天下午,楚銘去了楚嚴飛的病房。
父子兩人獨自在病房裡談了將近一個小時。
楚銘表態,從此不再過問楚殷棋的事情,但楚家也必須放過楚殷棋,至於王麗,他們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助理,隻要求不要牽連到楚殷棋身上。
這是楚銘成年後,第一次向作為父母的他們服軟,那一刻,楚嚴飛便知道,他隻有答應,否則他會徹底的失去這個兒子。
一場意外病痛,讓素來強勢的楚嚴飛感悟到了人活一世,最珍貴的還是一家人在一起。
他不再固執的非要報複王麗,既然王麗都可以放下,他又何苦去針對楚殷棋。
隻要楚殷棋不再糾纏楚銘,楚嚴飛完全可以當楚殷棋從未存在過。
他答應了楚銘的要求,但有一個條件,那便是今年要看到楚銘結婚,對象可以讓楚銘自己選擇,但必須辦婚禮,楚家唯一的獨子,怎麼能為一個女人獨身一輩子?
楚銘答應了,唯有答應,才能讓父親徹底相信他是真的放棄了楚殷棋。
也是這一天,術後一直沒有清醒的楚殷棋蘇醒了。
喬賀宇去幫楚殷棋做完檢查後,順道到了楚銘的病房,把楚殷棋的情況告訴他。
“各項指標顯示都不錯,沒有排異情況,但也需要終身服藥控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保養得好,像常人一樣活到老不是問題。”
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楚銘,正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喬賀宇的話他聽進去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淡淡應了聲“我知道了,喬醫生,辛苦你了。”
喬賀宇皺眉,覺得他今天的態度和那天在手術室外的差彆太大了。
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為她做到如此也已經夠仁義了。以後她的事情再與我無關。”他說著合上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看他,薄唇微微一勾,“下個月我結婚,喬醫生到時候可一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