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出這麼薄的陣列,一跑跑一片啊。”阿德爾海德望著遠處的加拉爾橫陣,不解道。
“咱們練了三周橫陣了。”一邊在小腿上係著綁腿,格羅弗一邊吐了口唾沫,“這玩意兒就沒法打仗,不知道練了乾啥……”
站在這片預訂的演練場地上,昨天放假休息了一整天的迪特裡伯特卻是沒有說話。
前三周還好,中間這三周訓練橫陣與旗語時,山民們是怨氣滿滿。
學萊亞語和旗語倒還好,畢竟未來打仗嘛,語言不通是大問題,他們還能理解。
這學的這加拉爾橫陣,在一眾老雇傭兵眼裡就是垃圾啊。
一共就五六橫排的長陣,騎士們隨便一衝就截斷了。
更可怕的是,戰爭拉的太長,不少膽怯的人會主動逃跑,軍官攔都攔不及。
至於那些聖銃手,威力的確強勁,但不還是強弩嘛,學習鄧賈爾方陣放在四角就是了。
學習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指令做什麼?
但還好,經過三周陣形訓練後,在今日的對抗演習中,他們突然又被允許使用大方陣了。
那教官可是說了,這一仗他們要是打贏了,隨便他們怎麼擺什麼陣形,而且軍官他們自己選。
除此以外,晚餐還會由聖孫親自請他們吃烤全羊,啤酒暢飲,還會發一個月工資當獎金。
但要是打輸了,那不僅烤全羊沒了,還得加練,軍官更是要由敵方軍官充任。
這立刻讓諾恩山民們摩拳擦掌起來。
當霍恩與觀禮人群入場,充當裁判的憲兵率先吹響了口哨。
在蒼黃色的大地上,諾恩新軍排成了兩個2500人的大方陣,主動朝著對麵排成經典鑽石型的8個橫陣靠近。
坐在觀禮台上,與霍恩夜談過的人群臉上,都浮現出了複雜的表情。
霍恩閣下叫他們來觀禮,是想要證明什麼嗎?
想起了先前的電漿彈,不少人臉上都是一片糾結之色。
將視線轉回場內,鑽石型最前方的兩個橫陣與兩個大方陣已然進入了聖銃的射擊範圍。
“呼嘿!呼嘿!”
抽出了長劍,作為小隊長阿德爾海德率先開始了戰吼:“為了啤酒和銀幣!”
“砰砰砰!”
隻是他剛剛吼完,身後的人都沒能接上口號,胸口處便是傳來劇痛。
“咳咳咳,咳咳——”揮劍斬開了煙霧,阿德爾海德臉色難看地捂著胸口。
看著手上和胸甲上的紅色顏料,阿德爾海德一臉茫然地被憲兵拽出了隊伍。
“你已死亡,請前往休息區。”
脖子上被掛了寫著紅色“死”的木牌,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誒,我還沒打呢,我還沒開打呢?!”阿德爾海德追著憲兵喊道。
“你被聖銃命中,已經死了,你……誒,狗日的,彆以為你們用聖銃打我我不知道,是誰?”
身上被三四發“流彈”擊中的憲兵,忍無可忍向著對麵的黑冠軍跑去。
徒留下阿德爾海德無助地站在草地上。
“聖銃手,反擊,反擊啊!”扭過頭,格羅弗對著身側的己方聖銃手們大喊起來。
然而,凝固的顏料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彩色的軌道,幾乎是瞬間,第一排的聖銃手便被集火。
一團團紅色的煙霧炸開,聖銃手們麵對鋪天蓋地的顏料球捂著軀體痛呼起來。
雖然沒有完全上緊發條,用的也是顏料布球。
但這玩意兒砸在胸甲上,還是一砸一個青紫。
“怎麼會這樣?”看著將聖銃手接連倒下,格羅弗都要氣炸了,“你們先前那股子傲勁兒呢?支棱起來啊。”
“有本事你上啊!”“死去”的聖銃手也不慣著,直接用粗豪的諾恩語回罵。
由於展開為橫陣,單位時間內黑冠軍聖銃手們數量更多,火力投射就更多。
加之黑冠軍訓練了三年有餘,聖銃手們的發射頻率能達到30秒甚至20秒一次。
至於諾恩新軍那邊,也有會諾恩語的老聖銃手,但大多都是今年夏天新招的諾恩聖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