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站了起來,對著一旁問道:“保家,你怎麼看?”
王保家歎了口氣道:“情況很明顯,肯定是後麵那個提供物資的大老虎乾的,目的就是守住秘密。”
“不過不確定的是,他們是怎麼隔空把這些人全都一時間殺掉的,仿佛在這些人的心臟裡裝了小炸彈一樣。”
沈星用拳頭使勁錘了錘車皮,咬著牙齒道:“實在太囂張,太囂張!查,給我狠狠的查!”
“不想讓我們抓住,那我就非得把你給抓出來。”
不過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唯一的線索隻是知道,那時候凶手被全大衛給看到了,而且還要指給他們的人看。
但是現場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這麼多人,該怎麼查?
他輕輕搖了下頭,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案子隻怕又得變成懸案。
不過,身為一名老工安,他的職責告訴他,一定要想儘辦法抓出來不可。
隨後,他一下子跳下卡車,對著後麵說道:“老王,申請一下,遊街示眾後續所有活動全部取消,轉而加大審問力度,把其他黑市的物資來源全都問出來再作下一步打算。”
王保家點頭應下。
轉頭看向死狀淒慘的十個人,吩咐道:“法醫再檢查一遍,沒問題的話,通知家屬過來領屍體。”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就當提前槍決了吧。
過了一會,圍觀的群眾發現,遊街示眾的卡車,居然在陸續退場。
那些各單位、各工廠,以及各大街道辦的組織人員,也相繼對群眾們反饋。
說是這次本打算維持十天的遊街示眾,因為突發情況,從現在這一刻正式截止。
好一個虎頭蛇尾。
不過卻給了人更好的談資。
畢竟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看到的人實在太多。
防也防不住。
周小鳴以及八虎的名頭,在口口相傳之下,居然變得更加響亮。
這倒是沒有想到的。
而牛掌櫃最後露的那兩手,在閒人們的傳播中。
到最後,把牛掌櫃說成了一個生活在城市裡的高人。
工安局門口。
周曉倩和周小偉兩人合力推著一輛平板車,上麵躺著的,正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大哥周小鳴。
姐弟兩一路哭一路走,終於回到自己家裡。
花了不少的積蓄,折騰起一個靈堂的樣子。
不過沒一個人敢過來祭拜。
本大院的人更是一臉幸災樂禍或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而在牛掌櫃家,更是由街道辦的人將屍體送了回去。
牛奶奶望著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的老伴,眼淚早都在這兩天流乾。
等到見到屍體的這一天,反倒沒有什麼淚讓自己流出來,隻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老頭子呀,你從一兩年前,給自己算命的時候,就說你活不過三年。”
“還特意提前準備了這一口好棺材。”
“現在可好,真的靈驗了,可是你好狠的心呀!”
“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老太婆,要怎麼把孫子給養大,你倒是說話呀,還不如那時候就讓我死了強!”
而在棺材旁邊,一名年約十歲左右的男童,正板正的跪在那裡,不停的給自己爺爺燒黃紙。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仍然不見去休息。
他要為爺爺好好守靈,聽說這樣,爺爺下一輩子就能投一個好胎。
而不知什麼時候,棺材前,突然出現了一名戴著鬥笠的男人。
正對著牛掌櫃的棺材,慢慢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