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文豪!
傅蘊安聽到自己的哥哥這麼說,有些無奈,但也沒攔著霍英“鍛煉”傅懷安。
左右霍英不會真把傅懷安怎麼樣……那位二姨太,現在都還活蹦亂跳地在跟他們的母親鬥著呢。
傅懷安的母親出生跟他的母親不同,她是個地主家的小姐,讀過書認識字,家裡遭了難日子過不下去,才跟了他的父親。
他們兄弟幾個被接到父親身邊的時候,她剛生下傅懷安。
當時他的母親整日吵鬨找茬,他父親煩了,就另外買了個宅子,讓傅懷安母子去住。
事情到這裡,本該了結了,但他的母親不滿意這個結果,就帶著長子次子還有小女兒,鬨著要回老家去。
至於他……他母親跟他這個沒養過的小兒子不親近,他又天天讀書從不往她跟前湊,就沒帶上他。
然後他們一行剛出城,就被綁架了。
再然後,他們就出國了。
而他大哥二哥回國早,回來的時候,竟發現那位二姨太,正惦記著讓自己的兒子當少帥……
當然了,他二哥給她找了點麻煩,現在她已經徹底安分了。
自己家裡的事情,真的挺多的,但傅蘊安總有種,那跟他沒什麼關係的感覺。
“今天那個希望月報就要出刊了吧?”霍英從樓下的傅懷安身上收回了視線。
“是的。”傅蘊安道。
“你說那個天幸,真的能弄出來那麼神奇的藥?”霍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也不知道。”傅蘊安道。
傅蘊安看到天幸的信之後,就跟霍英溝通過,之後,他們還查過天幸。
可是,全上海那麼多郵筒,便是郵局也不止一個,他們根本就查不出寄信的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天幸是何方神聖。
《求醫》完結的第二天,就是希望月報出刊的日子。
希望月報的上一期登出《我在百年後》之後,便有很多人找到報社,訂購了今後一年的刊物,甚至有人直接訂了兩本,還要求他們在送刊物的時候,用牛皮紙將刊物包好。
畢竟,這是一份值得收藏的刊物。
震旦大學某個姓李的教授,便是其中之一。
李教授上個月在朋友家中看到《我在百年後》之後,大晚上親自出去買,不想希望月刊已經全部賣完,他最後等了好多天,才總算買到手。
他當時,就立刻花錢訂了這份刊物。
震旦大學是洋人開辦的,年假比較短,已經開學了,李教授也很忙。
但他依然堅持每天早起,並在起床後看今天的報紙。
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傭人就給他端來了咖啡,拿來了申報和大眾報。
接過報紙,李教授順口問道“希望月報出刊了嗎?”他說著,還把大眾報放到了旁邊。
樓玉宇的《求醫》已經刊登完,他的新書要等明天才開始刊登,今天的大眾報,李教授是完全不想看的。
“先生,已經出了。”傭人道,連忙把希望月刊拿了過來。
這位李教授名叫李衍一,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家裡的藏書甚至不是按本算的,而是按牆算的——老家的藏書不算,他在上海購買的宅子裡,就有整整四麵牆的書。
要不了多久,應該還會有第五麵牆的書出現。
不說彆的,就說客廳……彆人家的客廳的牆上,掛的是時髦的西洋畫,但他家客廳的牆,卻做成到頂的書架,放了整麵牆的書。
而他不僅自己喜歡看書,還熱衷於發動身邊的人看書,子女不用說,就連他家裡的傭人,他也會讓他們認字看書。
要不是這樣,這位傭人也不可能從每天送來的一堆刊物裡準確地找出希望月報來。
李衍一看到希望月報,顧不得跟傭人說話,便接過翻開,
而他一翻開希望月報,就看到了《我在百年後》。
主角張幸在百年後的生活細節,在文裡被娓娓道來。
張幸是個涵養極好的人,不會看不起傭人,麵對精神病院裡掃地的大嬸,他的態度很好,結果……他竟然聽到精神病院裡那個年輕英俊,非常帥氣的醫生喊這位大嬸“媽”……
他驚訝不已,覺得這位醫生,必然是個非常不孝的人,如若不然,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老母親做這種活兒?
他試圖安慰掃地的大嬸,結果大嬸憐憫地看著他“果然是有毛病……在這裡掃地輕鬆的很,朝九晚五每周還有兩天假,這麼好的工作可不好找!而且我家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乾點活怎麼了?跟我一個班的那位,在上海有七套房還在掃地呢!”
張幸聽不明白,去問自己的病友,在上海有七套房代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