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流音直接一個翻身,從石椅上跳了起來,立刻追上一月的步伐,還不忘詢問:“對了,銀河他人呢,今天怎麼都沒像往日一樣跟著你。”
“哦,他呀,之前不是因為你們穀家熬製的湯藥差點害死人嘛,所以我給藥方做了些許調整,不過有一味藥有些難弄,就讓銀河跟著珍寶閣的人直接回仙下城去采購了。”
一月解釋的很隨意,但在穀流音的耳中卻聽得不是滋味,畢竟穀家千百年的傳承,差點毀於這次瘟疫的醫方之中。
或許是穀流音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就連一月也注意到了,於是話語間略顯僵硬的安慰,不過一聽就是很少會安慰人的類型:
“這也不完全是穀家的錯,畢竟誰能想到感染了瘟疫後,人會多出植物的特性呢,剛巧你們調配的藥方中,有一味藥會對植物有著致命的傷害……”
“初月姑娘不必多說,我都明白,終歸是我們沒有對病患的身體狀況徹底了解,這才亂開了醫方差點害死人。”
穀流音低垂著腦袋,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一月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不要試圖給聖父、聖母們找理由開脫,他們隻會用更充分的理由來反駁你,因此來證明是他們的錯,似乎隻要把所有的責任和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就能讓他們好受些。
所以對於穀流音的話,一月深吸一口氣,以一句“好吧,那就是你們的錯”來收尾,隨後便是一路無言的趕路。
穀流音:……
雖然這段路並不算長,但著實讓一月有些氣喘籲籲,因為這是段山路,而且還是段上坡的山路。
看著沒走多遠,就已經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的一月,穀流音停下了繼續前進的步伐,默默的來到她的麵前,語氣中帶著關切:“你還好吧。”
“不、不太好。”
一月有些吃力地從唇齒間擠出了這幾個字。
因為現在的時間節點在氣運之子的童年時期,所以他們這些馬甲為了配合出場,也將年齡調整成至了與他接近,因此不論是體能、速度還是其他數值,都會相應的減半。
特彆還是一月這種根本開啟不了引能體的普通人馬甲,一開始跑的時候就完全沒想到會力竭,所以當她腿軟的走不動道的時候,才開始隱隱後悔。
穀流音抿了抿唇,在一月的麵前蹲下了身子,自下往上的望著她泛紅的臉頰和煞白的唇色,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似的來了句:“失禮了。”
還未等一月理解他話中的含義,便是視線的天旋地轉和兩旁向後流轉的風景。
她被穀流音抱在了懷裡,正朝著山上的方向前進。
“等等等等……!穀流音你抱我乾嘛!”
雖然前不久才戲弄過他,但第一次被除了馬甲外的異性接觸,儘管這是個模樣秀氣到宛如少女的異性,一月還是尷尬到不行,語氣激動地快要跳起來。
以為是抱得姿勢有些不舒服,才會讓一月反應這麼大,穀流音就這麼淡然的飄出了一句:“那我換成背的?不過那樣的話我運用靈力會不便。”
哪來的鐵憨憨!
一月不再說話,隻是為了不讓穀流音看出自己的窘迫,用層層疊疊的繁瑣袖口捂臉,所以她沒有發現,穀流音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個反擊成功的笑容。
隨著穀流音的速度減慢,一月的雙腳再次落地,就聽見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沒路了。”
一月睜開了眼睛,隻見這層層疊疊的山巒之中,竟然同樣有著一棵巨大的榕樹,而且比百榕村的還要大上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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