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軍團盛極一時,曾經是不亞於暗黑天使的強大軍團,可因為一場影響深遠的惡**件,導致這個軍團在大遠征中後期被徹底遺忘。
所有人都做了記憶清除手術,並且包括當時在場的基因原體。
基裡曼隻記得在那場事故之後,第二軍團徹底除名,那些還有剩餘價值的第二軍團士兵,則被吸納進了極限戰士和帝國之拳這兩個軍團。
而他們的二哥,則被囚禁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城之中。
“也不知道二哥他當初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總不能比霍格還褻瀆吧?”
不想還好,一旦把羅蘭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和霍格一對比,基裡曼就不由得笑了出了聲。
“自己嚇自己,怎麼可能嘛?我沒說你,這個和這個都給我來一份。”
看著麵前這坨自言自語的巨形鐵罐頭,貓人商販十分無奈的甩了甩尾巴,但這並不妨礙她把糖果打包找零,並遞給了麵前不願透露真容的基裡曼大人:
“攝政王殿下,您是要出遠門嗎?”
“當然,我要去你們老家卡洛斯,不對,我不是基裡曼,我是霍格啊!你看我這身裝甲,難道沒有看出我是黑暗騎士蝙蝠俠嗎?”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說服力,基裡曼還發出了霍格的招牌傻笑,但笑著笑著他就不笑了,因為他看見這位貓人商販正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他。
“……”
“啵兒。”
一道略微喜感的聲音發出,隨著頭盔摘下,基裡曼露出真容,向著這位商販問道:
“我的偽裝是如此精密,就算把霍格薅過來都無法區分,你是怎樣認出我來的?”
“大人,您說笑了!”商販指了指自己,而後又指了指他買的棒棒糖,用一種極為肯定的語氣解釋著:
“首先,我是4個孩子的父親,也是一個大家族的長者,而且我活了很久,久到我也曾經參與過大遠征,並且我還與太空野狼共同‘作戰’過。
我說這個不是證明我的經曆豐富,隻是想說明一件事,我是一個擁有正常智商的亞人。
並且,我們貓人身高基本不會超過兩米二,您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請不要侮辱我的眼睛,整個帝國誰不知道霍格殿下是最矮的基因原體,如果你有兩米二,那我豈不是五米三四?”
基裡曼感到了一絲尷尬,若不是裝甲足夠堅固,他都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兩個大坑。
“其次。”商販從攤位上拿起一根糖果解開包裝,送進自己的嘴裡,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
“這種糖果使用的是種古老配方,看見上麵的植物碎屑了嗎?這東西名叫貓曼草,是一種我們貓人祖先培育的的珍貴植物,基本上對所有貓科動物都有著莫大吸引力。
自我們重見天日以來,所有原體之中就屬您喜歡吃這個,昨天你還在我這買了整整一公斤,攝政王殿下您彆這樣好吧,這樣會使我覺得整個帝國就是個草台班子的。
“……”
基裡曼無話可說,立刻把頭盔扣上,腳趾已經在戰靴中瘋狂打轉,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能感覺這位商販那略帶嘲諷的目光穿透頭盔,就在他無比糾結的時候,兩個人影打破了這份沉默尷尬。
“父親,我們來啦!可您為什麼要穿著霍格大人的衣服?”
“閉嘴!我不是基裡曼,我就是霍格。”
“你們兩個給我進入回去換衣服,等等!”
說到一半,基裡曼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麵前的這兩位子嗣看上去怪怪的,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基裡曼蹲下身來,湊到泰圖斯和凱多麵前仔細觀察。
“父親,您發現了什麼嗎?”
看著父親的怪異舉動,尤其是他戰術目鏡上不時閃起的猩紅電光,泰圖斯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很明顯這是被高純度幽能掃描的結果。
而旁邊的凱多也是這樣,一種來自靈魂的劇烈惡心感讓他想乾嘔,但很快就被自身的強大意誌力給克服了。
然而和子嗣相比,基裡曼則更為驚訝,以消耗一塊幽能水晶為代價,他發現泰圖斯和凱多就像按摩店門前的彩燈一樣,身上閃著道道靈光。
“首先是象征帝皇的金光,而後是狗頭人的紅光,有點藍,有點綠,甚至還有點紫,尤其是泰圖斯,這貨身上紅光都紅的發黑,和那金色光芒融合一起,形成了奇特的暗金色。”
基裡曼早已不是當年的靈能麻瓜了,隻要給他時間,他能用自身強大的靈能力量轟炸整顆星球,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這些靈光代表了什麼。
據霍格所說,賜福也是分人的,不是每個人想投混沌都可以引來邪神注視,一般都是旗下大魔,或者說是更低級的惡魔來進行腐化。
隻有那些最勁!最霸!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之事的豪傑,才可以獲得邪神的親自注視,一般人想要這待遇都沒有。
就拿原體們經常調侃霍格的色孽來說,這位邪神的權重不是什麼色色,也不是什麼孽,而是對極致**的無限渴求,隻不過因為霍格的原因導致這種渴求被滿足了,讓權重發生了扭曲。
可即便這樣,想獲得色孽賜福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基裡曼就知道曾經有一個行星總督,這顛婆以凡人之軀,硬生生榨乾了整整六隻色孽大魔,搞得整顆星球都被拖進了亞空間當中。
以基裡曼的想象力,他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但據霍格所說,他曾經與這位永世神選聊過天,人還怪好的呢。
就憑泰圖斯和凱多身上的賜福,基裡曼毫不懷疑,隻要他們投入混沌懷抱,一定能成為真正的永世神選,除了霍格以外,沒見過哪個人身上顏色這麼多的。
“父親,你還好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好過。
你們兩個不愧是軍團赫赫有名的新生代,就憑這種豪華履曆,我都覺得你們比我更適合擔任軍團長這一位置,憑什麼那狗頭人不給我賜福,難道我很菜雞嗎?”
伴隨著基裡曼的聲音,兩袋用油紙包裝的糖果被放在了泰圖斯和凱多手上,示意他倆趕緊行動。
雖然聽不懂父親在說什麼,但一包糖果就讓兩位久經沙場的極限戰士興奮至極,畢竟這可是原體親手送給他們的東西,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是父親最驕傲的子嗣。
快樂在血管中流淌,頭盔下的兩位猛男已經笑開了花,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開心的和個小一噸的孩子一樣。
即便隔著頭盔,基裡曼還是能感到兩位子嗣的興奮,讓他認為以後可以把這種獎勵推廣開來,比如什麼和原體共進午餐,節假日發個米麵油之類的活動。
可就在兩位極限戰士進入研究所,基裡曼打算在此等候片刻的時候,之前賣給他糖果的貓人小販突然來了一句:
“殿下,卡洛斯不是個好去處,就讓它自生自滅吧,沒有混沌能腐化這個世界。”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基裡曼皺了下眉,雖然他並不喜歡什麼繁文縟節,但如此冒犯,還是讓基裡曼感到一陣惱火:
“有話不妨直說,我諒你是參與大遠征的功勳之人,不會追究你的冒犯,但你要和我解釋清楚為什麼?”
搭配著身上那件漆黑裝甲,基裡曼的聲音有種莫名威壓,那雙猩紅雙眼能夠引發任何直視之人心中的恐懼,可這位平平無奇的小商販沒有半點驚慌,反而用那細長貓眼注視著麵前半神。
“因為卡洛斯是一場悲劇,是一個本應被遺忘的神隕之地,你們都忘了,可我還記得,我記得那金色太陽曾許下承諾,記得他在卡洛斯上血染大地,記得那神之次子對母親的背叛,記得我們才是人類正統。
我本應忘記這場悲劇的,可她偏偏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