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薅著納垢狂啃的瘋狂野獸,又瞟了一眼被打斷狗腿的恐虐,帝皇知道,他必須去救那個廢物。
“奸奇,你他媽在乾什麼?還不趕緊上啊!”
帝皇頭一次希望奸奇能單挑大梁,可問題是萬變之主比狗頭人還慘,霍格的每次攻擊都會讓他被幽能汙染,身上紅一塊藍一塊的。
而最關鍵的是,霍格根本不吃法術傷害,想要拖住他隻能近身肉搏,但要和霍格近身肉搏,你莫不是開玩笑?
五神偉力無需多言,但總歸都是靈能方麵,而霍格抗性拉滿,是純粹的數值怪,任何法則力量都無法生效,你砍他一刀,還沒他回血回的快。
而你若是想跑也不行,亞空間是沒有時間概念的,自霍格成神的刹那,他就已經徹底汙染了靈魂之海,調動亞空間能量就會吃上一口滿滿的幽能大便。
奸奇看了看自己那條被連根扯下的手臂,頭一次希望自己能像狗頭人那個莽夫一樣扛揍。
至於色孽,則已經根本不用指望了,第一個被乾趴下的就是祂,被霍格從物理層麵上抽骨剝皮,恐虐的狗腿就是被那根蛇皮鞭子抽斷的。
色孽趴窩,奸奇無用,納垢正被霍格抓住像豬一樣啃,而唯一能夠同自己戰鬥的恐虐也被打斷狗腿。
“我有一個點子,既然我們單挑打不過,那我們就合體吧,你們來扛住霍格,我來喚醒他的意識!”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若是真讓霍格放開了吃,彆說人類了,所有人都會被畸變體腐化,成為他再次晉升的食糧。
帝皇的聲音在四神腦海中響起,就連被霍格啃噬的納垢肥仔也扭過頭,看向了那個金色大隻佬。
“黃皮子,你是不是瘋了?”
“不,我沒瘋!狗頭人,你的犬人皇帝已經死了,它根本不是我們記憶中的霍格,它隻是一頭被我們飼養出來的饑渴野獸。”
“他不會給奸奇你帶來變化,也不會用那禁忌的生命實驗取悅納垢,甚至也不是在六環銀宮待了一萬年的……
艸,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總之,這不是我的那個逆子,它隻會把我們像食物一樣消化殆儘,我們的霍格在它體內,我必須想辦法把他拽回來。”
“幫幫我!”
當帝皇說出這句話後,輸贏已經根本不重要了,無論是哪一個,都露出了滿意微笑。
“真拿你沒辦法。”
四道目光互相交彙,無儘神力彙聚一點,通通湧向持劍而立的人類之主,頃刻之間,融彙四神之力的帝皇瞬間膨脹。
這次是真拚命了,蛇尾代替了雙腿,狗頭替換了帝皇的頭顱,紅藍配色的雙臂燃起怒焰與雷霆,就連胸前的正一盔甲也裂開一張猙獰巨口,為帝皇,或者說為恐色奸納斯提供生命的庇護。
“呱——無儘戰神,給我出來!”
一聲咆哮撕裂星河,震碎了那遍布靈魂之海的幽能晶簇,空間開始折疊,時間開始凝固,在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中,手握帝皇之劍的究極彩色大隻佬持劍而立。
僅僅刹那之間,佩圖拉博眼前的畫麵就陡然一變,本應在亞空間抵禦畸變體的聯軍被踢出了靈魂之海,隻留兩頭野獸在那最後的角鬥場中廝殺。
隨手撿起一張紙片,看著上麵那頗為異端的褻瀆畫作,佩圖拉博下意識的把它對折,放進了自己的裝甲夾層。
“撤退,我們要和大部隊彙合,給我呼叫艦船,讓他們派人來接我們。”
配圖拉博可以撤退,可帝皇不能撤,自亞空間誕生的神靈不會死亡,可並不代表他們無法被扭曲。
隨著傷口積累,本應虛幻的亞空間實體開始凝結,而後又會被其上的幽能反向汙染。
這份汙染會被共同承擔,帝皇不知道這四個廢物能堅持多久,可總歸是場此消彼長的拉鋸戰,拖得越久越會出現問題。
但事已至此,他已彆無他法,隻能寄希望於能夠喚醒霍格的自我意識,把他的狗兒子帶回來。
隨著一道金光飛射,帝皇的靈魂沒入霍格體內,已經意識到危險的霍格開始掙紮,但四神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一柄燃燒著七彩虹光的帝皇之劍向它襲來。
“孽畜,你的對手是我們。
為了愛與和平,為了生命與智慧,給我們乖乖受死吧!”
透過薄如紙張的維度壁壘,聯軍看見了那正同瘋狂野獸激情搏殺的邪神綜合體,紅綠藍紫金,五色神光交相輝映。
如果剔除那綁著紅色圍巾的巨大狗頭,還有明顯不是人類的紫色蛇尾,再把中間那坨汙濁憂慮的猙獰巨口剔除,那此時此刻,眼前的綜合體,就宛如一位為萬靈眾生而奮戰的偉大戰神。
正常中又透露出幾分怪異,怪異中又帶了點熱血,多恩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癲成了他自己想不到的樣子。
而與此同時,再度睜開雙眼的帝皇,則來到了霍格的意識空間當中。
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帝皇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城市,沒有巢都,沒有汙染,這裡和帝國的任何一個世界都不一樣。
天上的太陽散發著光和熱,透過星辰,帝皇知道自己所在何處,這裡是39000年前的泰拉,或者說是霍格心中的那個地球。
就在帝皇觀察四周的時候,幾道刺耳鳴笛從身後傳來,還伴隨著一聲怒罵:
“找死啊!哪兒來的傻逼在馬路中間站著,你媽沒教過你走人行道嗎?彆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罵你。”
“哎呀,親愛的,彆和她一般見識,看那副樣子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躲開飛馳的汽車,帝皇目送那兩個令他不適的男人開車遠去,他現在的首要目的是尋找霍格,不過在這之前,他更好奇自己在霍格意識中究竟是副什麼形象。
透過街道旁的商鋪展櫃,帝皇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鏡麵中的人身形高挑,一襲黑色長裙下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在兩隻毛絨長耳旁,一輪金色桂冠收攏著那頂漆黑長發,雖然麵露高冷,但搭配著從裙底延伸出的那根毛絨長尾,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反差。
“唉!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