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洛是很不願意來訓練場的,特彆是在和哥哥剛重逢的現在。
可他雖然已經成功擺脫溫燭的控製,可麵對背後的埃爾德,卻不得不暫時屈服。
訓練場和台球桌在同個空間,幾乎沒有遮擋,穿著性感的女郎和製服男性服務生穿梭其間,為打手們和貴客服務。
溫斯洛進來時,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當然就有部分是落在錦辰身上的。
“你們都出去。”溫斯洛對女郎和服務生的領班說,語氣有些不好。
他才不要錦辰就在這裡被盯著看,這些人憑什麼。
鄭易停下出拳的動作,站在沙袋旁看了過來,溢滿汗漬的臉上出現點興味,“溫斯洛,你現在還真是去哪都要帶著這個人。”
“不如讓他來當你的治療師好了,把小雲然讓給我怎麼樣?畢竟你也不想現在寵愛的人吃醋吧。”
溫斯洛壓根不理會鄭易的請求,“你去死比較快。”
“嘖,你這人怎麼既要又要的,難道不知道外麵怎麼傳你和雲然的關係嗎,不怕這帥哥聽了不開心?”
鄭易取下格鬥手套,搭在圍欄邊看向錦辰,“西格蒙,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從前聽說過雲然和溫斯洛的關係沒。”
錦辰眉梢微挑,慢悠悠看了眼莫名有些疑惑的溫斯洛,無奈搖了搖頭。
外界怎麼傳聞他當然知道。
“沒事,我不信。”錦辰見溫斯洛恍然後有些焦急想要解釋,先一步摸了摸頭,“哥哥不在乎。”
都是些假新聞,哪裡都會有。
“你不在乎?”溫斯洛顯然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瞳孔緊縮,“你……”
我喜歡你,喜歡得快要就沒有辦法隻維係現在的關係。
你怎麼能不在乎。
溫斯洛的怒氣明目張膽,沒說完的話卻隱忍又克製。
他氣得狠狠咬了口錦辰的肩膀,委屈的撒嬌情緒居多。
錦辰嘶了聲,疑惑於小孩情緒變化之快。
好吧,已經不是小孩了。
“兔崽子,好好的咬我做什麼。”
錦辰捏了捏他的臉,卻勾著縱容的笑,“哥哥在乎,小洛不能有其他喜歡的人,最喜歡我,行不行。”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喜歡聽什麼。
溫斯洛這麼想著,又怒氣頓消,有些彆扭地嗯了聲,後知後覺有點心虛。
他看了眼錦辰,低頭在被咬過的肩膀上蹭蹭,又乖得不行了。
“雲然是我的助理,沒有其他關係的。”溫斯洛輕聲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麼,擰著眉要求:“可是你也不能和他說太多話。”
“放心好了,你哥沒有香餑餑到這個地步。”
錦辰哭笑不得。
“老天,我真是活見鬼了。”
想要皮一下看溫斯洛不開心的鄭易暗罵,鄙夷看著溫斯洛,“你居然還有這麼惡心的一麵。”
溫斯洛:“不像你,每天都很惡心。”
——
說是帶訓,其實就是直接上擂台格鬥,隻不過沒有正式比賽時那麼肆無忌憚,畢竟真刀實槍地練才能迅速提高實力。
溫斯洛換好了最輕便的格鬥背心,擂台對麵的人是比溫斯洛高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寸頭粗獷西方男人,肌肉量非常恐怖。
饒是如此,寸頭男人也不敢放鬆任何警惕,反而覺得有某種趨近於死亡的危機在步步逼近——來自於他的對手,從訓練到衛冕格鬥王,僅僅用了三年時間的少主。
又或許是知道錦辰還在台下看著,溫斯洛竟然從自己的緊繃情緒中咂摸出點緊張,外放的氣勢因此而更加嚴肅冰冷。
口哨吹響,格鬥開始。
溫斯洛是想要速戰速決的,在寸頭男人靠近時絲毫不收斂凶光,趁對方沒注意,近身閃電般踢開襲擊的拳頭,隨後迅速襲去五指掐住喉結,收攏。
人在窒息的時候會脫力,即便隻是卸掉了幾分力氣,也足夠無法抵擋溫斯洛接下來行雲流水般的招式。
都是些讓人意想不到又格外刁鑽的野路子,偏偏防不勝防。
此刻台下,錦辰餘光瞥見拎著醫療箱的雲然走進來,左右看了一會竟坐在了長椅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