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魚正守在外麵呢,見狀趕緊跟上去,後麵還有試圖把錦辰勸阻下來的葉夫人。
“嗐!”
葉夫人抓緊手帕,敷粉的臉上滿是怒容,“這錦家小少爺怎麼頑劣至此!都是個病秧子了還如此乖張,也不知道錦家是怎麼教的。”
“行了,少說兩句。”葉柄天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怎麼說都是被個小輩拂了麵子,他怎麼能忍。
“反正也就是走個道歉的過場,真要把商鋪拿回來,這位小少爺說了可不算。”
“不成,我覺得老三他們沒法勸動葉鬱慈,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事。”葉夫人跟了過去,對這件事無比上心。
葉子寧站在屋內望著,良久狠狠閉眼,被羞辱的不甘心在心裡縈繞,隻覺得有口濁氣難以言喻。
衝喜不成,又這番羞辱。
錦家簡直欺人太甚!
——
偏院。
葉鬱慈剛踏進拱門,就站在外頭吹了好些時候的涼風,漆黑漠然的眸底儘是看不透的冷意。
等徹底冷靜下來,葉鬱慈才走進院子裡。
隨著步伐走近,上一世關於爹娘的種種又回蕩在腦海,非要把最後一絲溫情善意給徹底撕裂才作罷。
昔日被當做克死小少爺的鰥夫,葉柄天不願意敗壞葉家名聲,葉老三……他那懦弱的爹,就徹底與自己斷絕關係,還把錦家送的那座宅子裡最後值錢的東西全部搶走。
再之後,精於算計的娘親又屢屢打上那宅子的算盤,非要把最後容身之所也搶走。
臘月大雪天,他險些活生生凍死。
被冤枉和色膽包天的小侯爺苟且,葉老三害怕被葉柄天責罰,也是頭個衝出來訓斥指認的人,仿佛有這個兒子是奇恥大辱。
為父為母,算計至此,何其諷刺。
“鬱慈,是你來了嗎。”
一聲慈祥的男聲將葉鬱慈從回憶裡抽離,他冷冷掀眸,望向葉老三的眼神毫無波瀾,而後逐漸收斂,薄唇勾出笑意。
“是,爹,我回來了。”
為其子,不得弑父殺母。
既然要算計,那就再算得多些,才好體會到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鬱慈,為父知道你有如今的身份不容易,但畢竟都是葉家人。”葉老三讓葉鬱慈坐進屋子裡,他娘半躺在床上,但完全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病氣。
葉鬱慈不語,沉默聽著他們二人互相應和。
“是啊鬱慈,怎麼說你也是娘的兒子,娘還能害你不成。”她直言道:“要說那些鋪麵,還是要在自家人手裡才能放心不是。”
“你就把一部分還給你大伯父,再轉幾家鋪麵在你爹名下,也好給我們安享晚年。”
聽著理直氣壯的安排,葉鬱慈連一絲生氣也沒有,冷靜看著葉老三。
“爹,你也這麼覺得嗎,那我呢。”
葉老三有些尷尬避開眼神,“你都已經是錦家的少夫人了,以後要什麼沒有,和自家人搶什麼。”
葉鬱慈卻不讚同地搖頭,語重心長道:“爹,娘,此言差矣。”
“那些鋪麵給你們是小事,但給大伯那就是大事,若是就這麼輕易給出去了,以後豈不還是會覺得你們好拿捏。”
“這……可都是葉家人,你大伯…”“大伯對您怎麼樣?爹,您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