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裡,廂房裡的火爐在錦辰的要求下,燒得格外旺。
成親夜那日沒有體會過的緊張,葉鬱慈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可除了緊張,葉鬱慈驚覺自己竟沒有半分不願。
雖說迄今尚未有夫夫之實,可每晚放下帷帳,親昵之事做得也不少。
但端沒有今日這般……讓人羞恥。
偏生作為懲罰,葉鬱慈一點都不能推脫。
“夫君,阿慈知錯了,不穿這個好不好。”
葉鬱慈軟聲摟著錦辰的手臂撒嬌,語調更是前所未有的綿軟,絲毫不像是他的性子。
就連葉鬱慈自己都覺得驚訝,可麵對錦辰,卻也總忍不住流露出更加溫軟的心思。
錦辰輕輕勾住葉鬱慈的手指,桃花眸含著笑,卻是比他還要委屈,“可阿慈不是答應過我嗎。”
“這裡隻有我們,屋裡也暖和,好阿慈,你就讓我看看嘛。”
論起撒嬌,葉鬱慈實在比不過錦辰,心下一軟就接過了錦辰遞來的薄衫。
在屏風後換好,葉鬱慈甚至不敢麵向銅鏡,不用想也知道這薄衫根本就遮不住什麼,可當下,他卻要穿著這孟浪的衣衫,走到屏風外和夫君麵對麵。
葉鬱慈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做過這樣的事,像是被定在原地般不敢出去。
於是錦辰繞到屏風後,望進的就是眼前這幕。
墨汁般的長發垂在身後,薄衫曳地,隻有腰間細長係帶是實色的,如同纏繞身體的一縷紅線,除此之外一覽無餘。
葉鬱慈睫羽低斂不敢抬頭,可被錦辰用手指挑起下頜時,望過來的鳳眸含著如水般的羞怯。
“阿慈果然好看。”
錦辰喑啞笑著,指尖將一枚蜜餞送進葉鬱慈的口中。
葉鬱慈下意識含住,甜蜜的滋味散開,疑惑不解望著錦辰,下一瞬就被緊扣腰肢,掠奪唇齒間的呼吸和甜膩。
蜜餞上裹著一層糖色,隨著親吻被來回舔舐完後,就隱隱泛著梅子的酸,迫使津液不斷。
錦辰抽離深吻,狡黠笑著看了眼迷離的夫郎,將指尖按住那枚蜜餞,又刮過舌尖。
陌生的酥麻感傳遍全身。
等葉鬱慈反應過來,已被錦辰抱著離開屏風,卻也沒有去對他來說相對更有安全感的帷帳床中,而是雙雙躺在平時用來小憩的貴妃椅上。
梅子蜜餞酸出來的津液打濕胸間薄衫,緊貼著肌膚,葉鬱慈無助想要抓住些什麼,最終被錦辰抽空握住手,舉過頭頂壓住。
葉鬱慈纖長的眼睫輕輕一顫,聽見耳畔帶著調笑的語氣。
“好阿慈,你年長我四歲,應當懂得更多才是。”
“……什,什麼?”
葉鬱慈意識不清,眼尾的紅暈像暈開的胭脂,冷豔麵容美得脆弱易碎。
饒是如此,也不得不撐起精神聽始作俑者的惡劣話語,弓起的脊背劇烈起伏。
什麼年長,葉鬱慈隻覺得錦辰簡直太過分,利用這點讓他的羞恥心前所未有強烈。
直至最終崩潰落淚,錦辰才嬉笑著親吻安撫,向來病弱的身體卻絲毫不影響抱著夫郎從貴妃椅到床榻之間。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10,累計50!】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5,累計85!】
——
那日從成衣鋪回來,葉子寧在葉府發了通好大的脾氣。
可今時不同往日,葉鬱慈也早就不是生氣了就可以隨意訓斥的主,任憑葉子寧如何氣憤,也斷不敢再像從前那樣泄怒。
可自從那天晚上開始,葉子寧就總覺得渾身都不舒適,無論怎麼搓洗都沒用,那種莫名黏膩和厚重的感覺揮之不去。
第三日,葉子寧就發現身上長了好多紅色疹子,奇癢無比,可患疹處的肌膚又變得脆弱,稍微抓撓就會破裂流血。
被請來的大夫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病症,但冬日嚴寒本就容易多生皮膚雜症,開了藥就讓葉子寧不要隨意抓撓。
可葉子寧又哪裡忍得住,不過短短兩天,前胸後背幾乎就沒有一處是好的。
葉家的丫鬟奴才都傳,大公子是得了會傳染的皮膚病。
這下就是段臨風,也減少了來葉府找他的次數,當然理由每次倒是給得充足,讓葉子寧挑不出來半點錯。
譬如這一日,就是以拜訪早年辭官的錦紀德為由,來到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