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道士,再回到落春院的葉鬱慈輕鬆了許多,心裡僅剩的擔憂和疑慮也無影無蹤。
不管曾經葉子寧的生辰八字和上一世的錦小少爺有多適配。
屬於他的也隻是錦辰。
這才是重活一世最大的獎賞。
葉鬱慈心裡高興,表麵卻不太體現得出來,還是如往常一樣粘著錦辰。
隻是到了晌午該歇息的時候,錦辰剛從長廊穿到小竹樓裡,就見葉鬱慈換了身涼快的中衣,盤腿坐在榻上,念念有詞地擺弄著什麼東西,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錦辰分辨出是祈福紙枚之類的玩意,瞧著有趣,乾脆往後躲了躲,從窗外看了會,仔細去聽夫郎的碎碎念。
“嗯…?”
葉鬱慈沒聽見動靜,卻聞到由夏日午後清風送進來的淺淡沉香。
他仰頭往外探看,沒見著人,“夫君?”
“嗯哼。”
錦辰含笑走進來,笑得有意思極了。
“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阿慈也喜歡上收集祈福牌了。”
葉鬱慈漂亮的眉眼亮晶晶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卻並沒有瞞著。
“是我前些日子,讓綠意從城東山上的寺廟求來的,那時候你身體也不太好,我以為……”
葉鬱慈解釋的語氣頓了頓,先抿著唇小心翼翼親了一下錦辰的唇角,又繼續道:“我以為衝喜之人的生辰八字,還是會有點影響。”
但今日聽到牛鼻子老道長的種種解釋,葉鬱慈的心徹底放回肚子裡。
錦辰拖長尾音嗯了聲,隨手撿起一塊祈福牌,在掌心把玩了會兒。
“看來我的阿慈還是沒什麼安全感。”
錦辰倏然欺身而上,吻落得很密,葉鬱慈腰下就是鋪在竹藤榻上的祈福牌,硌得不疼卻總有股莫名的感覺。
這些承載了他擔憂和心願的祈福牌,在寺廟的神樹上掛了許久,雖然說最終也沒派上什麼用場,此刻的每一處脈絡和邊邊角角又格外清晰。
葉鬱慈從喉間泄出輕吟,耳鬢廝摩間,輕薄的中衣便被輕易拉開,耳廓被咬上時顫了顫,聽見錦辰壞心眼地壓低聲音。
“這樣,阿慈會不會更有安全感些?這可比掛著擺看好用多了。”
他這麼說,葉鬱慈就越發覺得腰間硌著的祈福牌更有存在感,羞憤推了推錦辰的肩膀,“這樣我腰疼……”
錦辰喔了聲,興許是聽進去了。
轉而就把葉鬱慈抱起來換了個位置,薄毯蓋在祈福牌上,而葉鬱慈跪坐其中,隻能依靠錦辰的手臂借力,輕哼的聲音被吻得破碎不成調。
落春院午後靜謐,小竹樓也幽涼,房間裡還放了一缸大冰塊,比屋外的房間不知道要涼快多少。
饒是如此,也抵不過熱浪滾滾,祈福木牌隨著晃動掉下來不少,葉鬱慈起初還能分神想去撿,但轉眼又被吸引走所有注意力。
安全感什麼的,簡直不能再有更多了。
——
距離錦餘冬和欽差大人回京向皇上稟報,已過去將近月餘。
不知宮內暗衛秘密在民間調查到什麼,皇上竟然知曉是錦辰從旁相助,或者說在這次揭穿禮王爺的謀反計劃中,是最大的功臣。
皇上處置了禮王,還特意讓錦餘冬把其弟錦辰也傳召入京,論功行賞。
隻是又被錦餘冬以“家中小弟自幼身體抱恙,恐無法承受入京的奔波路途,還望陛下恕罪。”的理由,給搪塞回去。
事實上錦餘冬的選擇沒有錯。
聽到理由的皇上非但沒有生氣,還慷慨派人快馬加鞭,將一道聖旨連夜送進川澤城錦府。
“皇上問我有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