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隊一改早上的囂張,不算太特意地攔住錦辰,“兄弟,積分咱有的是,打個商量唄。”
“乾什麼。”錦辰懶洋洋應聲,沒骨頭似的搭著阮馥的肩膀,渾身都寫著‘怕麻煩’三個字。
“聽說你找通關金幣很厲害。”寸頭男說:“我們用積分和你提前預定,再找到金幣賣給我。”
“不太行。”
錦辰不慌不忙搖頭,一本正經道:“我都是老婆在管家,金幣不能隨便給的。”
他還很明顯地看了眼阮馥。
寸頭男:“……”
媽的,你小子昨天不還是‘馴妻有術’嗎!一天一個樣啊!
阮馥皮笑肉不笑,冷哼了聲,反手擰上錦辰的腰。
“……咳咳咳,咳咳!”
錦辰直哆嗦,趕緊和阮馥走了。
雲早早跟在他們身後,忽的轉身望向臉色不太好的金發青年,對上目光時又狀似不經意地勾唇,鏡片後精明眼神透著算計。
——
季落又去和其他隊的姑娘們交換線索,回來就見錦辰和阮馥雙雙不見了人。
“錦辰呢?他終於被厲鬼吃掉了?”
高凱滿臉複雜搖頭,有種直男收到衝擊的既視感:“錦辰說昨晚沒來得及洗乾淨,說什麼都要去洗漱。”
“但是他把阮馥也拉去了,說要阮馥給他搓背搓沐浴露。”
季落:“……”
這次高凱也學會了四字箴言。
“媽的死給。”
“那雲早早呢?”季落又問,語氣帶了點微妙。
這很明顯不被偏愛的才是暗戀者啊。
高凱喔了聲,指了指三樓,“可能也被衝擊到了,說是要回房間整理線索,畢竟晚上的鬼多著呢。”
季落心說兄弟你作為直男還是太單純了。
旅館還算乾淨的洗漱間裡,第三個淋浴格子。
窄小封閉環境被霧氣蒸騰掩蓋,說話仿佛都被壓住,隻有朦朧裡的彼此能夠聽見。
而據說互相搓背的兩人等熱水放得差不多了,衣冠整齊站在濕漉漉的浴室裡說話。
阮馥咬牙切齒:“你腦子裡都是漿糊嗎,非要選這裡。”
錦辰慢悠悠擰開水龍頭洗手,聞言哀歎:“沒辦法,隻有這裡最隱蔽。”
阮馥冷笑了聲。
洗漱間隔壁就是廁所,還能隱約聽見對麵傳來的說話聲,他可不覺得這有多隱蔽。
錦辰先聊正事,把光腦手環的麵板調出來,共享給阮馥。
“你看,說不定這次出去,我們就可以找到這款遊戲的老巢了。”
阮馥聞言睫毛一顫,錦辰毫無保留的坦誠就像是在心裡微妙紮進的尖刺,不疼,但像是戳破了某種被特意掩蓋的窗戶紙。
“為什麼告訴我。”阮馥沒有質疑,甚至沒有細看,隻是抬眼看向錦辰,眼神裡隱隱有些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