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喲，主角受變得好詭異了唷。】
零滾滾蹲在錦辰肩膀上觀戰，時不時點評兩句，【背後肯定有什麼高人指點。】
錦辰放鬆靠著椅背，看老婆在擂台上大殺四方，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
【季思堯太心急了。】
這幾天季思堯在修煉邪功，每招每式都是照著打壓無影鐧法去練。
可他和季遠山怕是自己都忘了，季來之從來就沒有按照正兒八經的練功方法學過，路子比邪修都野。
倒是季思堯背後的高人有點東西，能把一個廢物教成這樣，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錦辰目光在觀戰台上移動，注意到某個隱在角落的人形蒙麵漢，突然又頓了下。
【這人怎麼長得亂七八糟的。】
用塊黑布也蒙不住畸形的身體。
零滾滾蹦躂到錦辰另一邊肩膀窩著，跟著看過去，噫了聲。
【這人的對您的殺意不是一般的重啊！】
錦辰隔空和充滿恨意的血紅眼睛對視幾眼，眉梢抬起，端起茶盞示意。
蒙麵漢：“……”
【您認出來是誰了？】零滾滾問，這人也沒在劇情裡出現過啊。
【沒有。】
錦辰很淡定喝了口茶。
大佬樹敵良多，很正常。
【……】
這麼個牛逼轟轟的人設，都藏不住您造作的心。
台下叫好聲連連。
擂台上，季思堯那些專克無影鐧法的邪功路數，沒有在季來之手上討到半點好。
甚至在錦辰的教導下，季來之的路數越發難以捉摸，就算不是無相司的功夫，專研功法的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錦辰的路數。
畢竟是江湖上獨樹一幟的遛狗式打法，想讓人沒有記憶點都難。
季思堯經曆小半柱香時間，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咬緊牙關怒斥：“季來之！你故意耍我？！”
“唷，虛弱成那樣，現在倒是挺有勁兒。”
季來之對季思堯這種在對戰中，突然精力異常充沛的狀態再熟悉不過。
要麼是犯病瘋癲，要麼是絕望中回光返照。
很顯然季思堯是後者。
眼看著季思堯沒能殺死季來之，角落裡觀戰的蒙麵漢終究按捺不住，射出去的暗器卻在半路被打掉。
他警覺回身，又對上錦辰暗含警告的危險目光，緊緊握拳退了回去。
現在還不是能和這老怪物對上的時候。
蒙麵漢躲到柱子後麵，不得不放棄季思堯。
“季思堯，爹還在台下看著你呢，你回頭看一眼。”
季來之鬼魅般閃身躲開季思堯甩出來的飛針，從身後拎著他的頭發往後甩，壓在擂台邊緣直麵台下滿含擔憂的季遠山。
“他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季來之在季思堯耳畔低聲說，眼尾的朱砂痣瀲灩著殺意，“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你會和他一起上路。”
“不……”
季思堯甚至來不及求饒。
刀刃從身後貫穿心口，他渾身顫抖，在滿堂為季來之喝彩的聲音中倒下。
季來之擦掉沾在手上的血，回頭朝季遠山揚起肆意乖張的笑。
而落在季遠山眼裡，季來之那張和沈流月過於相似的臉，如今宛若索命閻羅。
季遠山終究沒能承受住接二連三的打擊，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被無相司的人暗中抓走。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10，累計37！】
帷幕後，錦辰見蒙麵漢消失，不遠處的簷角傳來陣陣古怪動靜，頗為興味地放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