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
宋老板剛品嘗了兩顆江霽給的藍莓，就被又酸又腐壞的味道熏得哇一聲吐出來。
他顧不得尷尬，忙從林眠的攤位上拿了草莓塞嘴裡，這才壓下那股怪味。
錦辰老神在在戴著墨鏡坐在原地，並未阻止。
“又酸又苦，你這……”宋老板狠狠皺眉，覺得味覺在剛才的刹那受到前所未有地衝擊。
江霽被宋老板的反應嚇到，自己也嘗了兩顆。
“不可能，再差也不會比農場的差……嘔。”
江霽沉默看著被自己吐到地上的果肉，嘴裡又苦又酸。
怎麼會這樣！
采摘的時候都嘗過，味道就是很好啊。
攤位前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甚至還有剛從他這買了水果的顧客，都等著個說法呢。
他眼眶一濕，不知道怎麼處理，隻能無措看向秦縱。
秦縱眉頭緊鎖，有所懷疑地看向錦辰。
錦辰拉了拉林眠的袖口，“困困，我想起我家鄉的一句話。”
“臭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錦辰也沒看著他們說，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攤位前幾個顧客被逗笑。
江霽徹底哭了出來。
秦縱臨近爆發邊緣時，林眠拍拍錦辰的手背示意他收聲，清淺的聲音響起：“說不定是路途顛簸導致，把下麵的翻開看看吧。”
秦縱繃著臉翻開下麵的藍莓果，幾個江叔叔的老顧客也前來幫忙。
“還真是，下麵的就甜了。”有人驚歎。
可這話落在秦縱耳裡，不就是明擺著的有人動了手腳。
秦縱拍著江霽的肩膀安慰他，看著打扮奇特還不敢露出眼睛的男人，心裡的懷疑達到頂點。
最終看在江叔叔曾經的麵子上，宋老板試用好些後，把林眠和江霽的水果各購入了一點，打算回去給老爺子嘗嘗鮮再說。
因為宋老板的選擇，本來就被林眠攤位上那些蔬果賣相吸引的顧客，更是一籮筐地來買。
沒有聯係到長期合作，林眠並不灰心，名聲要慢慢打響，今天能把這些賣出去就是好的開始。
但自認為失去重要合作商的江霽更難受了。
鄰居阿婆說的那些傳言就在腦海裡回蕩。
如果不是豐收農場的古怪，他的藍莓怎麼會突然變難吃！
還有小黑貓。
被關在那麼安全的地方，隻有人從外麵打開，才能把貓帶走。
江霽咬著嘴唇兀自委屈，等來往的顧客少了些，再也堅持不住，紅著眼睛質問。
“是你們動了手腳是不是。”
江霽的聲音軟綿綿的，可語速很快，讓人輕易插不進去話。
“我隻是想和你們公平競爭，你們為什麼要弄壞我的藍莓。”
林眠收拾果籃的動作稍頓，不輕不重拍了下錦辰的手背。
錦辰毫不心虛輕哼了聲，在他耳邊嘟囔：“誰讓他亂說話。”
林眠看向江霽，緩解氣氛似的笑起來，語氣裡是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位帥哥，你不是一直坐在這裡嗎，我們能怎麼動手。”
“你不是豐收農場的人嗎，”江霽腔調委屈，“村莊的人都說你們農場很奇怪啊，就連我的貓也……”
“困困，我好餓。”
錦辰一下子打斷江霽，掰著林眠的肩膀朝向自己，“我們該去采購了，然後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