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錦辰收拾好東西，按照聞燼的指示前往辦公室。
走廊上人不多，他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吳攸攔住了。
“你是錦辰吧？”吳攸壓低聲音問道。
錦辰：“有事嗎。”
“我叫吳攸，是隔壁班的。”吳攸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他們後，才繼續說道，“我勸你小心點聞教授，他……不是一般人。”
錦辰稍挑眉，格外看了眼吳攸，“你想說什麼。”
吳攸猶豫了瞬，壓低聲音：“聞教授的身份不簡單，性格也很……難搞。總之你彆惹他生氣，否則後果很嚴重，還有……對不起。”
吳攸總覺得，聞燼是奔著傷害自己來的，畢竟隻有在學校裡，顧錫才顧不上管他。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對錦辰有了興趣。
錦辰：“沒關係。”
吳攸愣住，“你知道我在道什麼歉嗎。”
“不知道。”錦辰說。
不過無所謂。
吳攸：“……”那你應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多說，又不敢耽擱太多時間，隻能匆匆離開。
錦辰敲了敲門。
“進來。”聞燼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錦辰推開門，聞燼正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支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錦辰身上，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沒了課桌的遮擋，聞燼這次看得更清楚，色彩絢麗到快要讓聞燼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
青年穿著白襯衫，麵料輕薄而挺括，貼合著他寬挺的肩線和勁瘦腰身。
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若隱若現，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慵懶和清貴。
典型的藝術係穿搭，聞燼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穿出這種風格的。
錦辰任他打量，又垂眸心想。
沒戴眼鏡就是黑白灰，這樣看能好看嗎。
老婆不會嫌我醜吧。
聞燼放下鋼筆，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吳攸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錦辰沒想到聞燼會直接問這個問題，實話實說：“他讓我小心你，彆惹你生氣。”
聞燼挑了挑眉，眼中閃過玩味：“哦？那你怕我嗎。”
錦辰看著他，聞燼的五官精致得近乎不真實，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卻又帶著危險的吸引力。
錦辰語氣平靜：“不怕。”
聞燼忽然無聲地笑起，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忽然說道：“你很好看。”
全色盲患者眼中唯一的顯色體，多有趣。
這話題跳躍的，錦辰微微垂了下眸，“您……也很好看。”
聞燼眼神卻變得有些危險，顯得陰沉又可怕。
他伸手捏住錦辰的下巴，強迫抬頭看向自己。
“看清楚了，真的好看嗎？”
錦辰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並沒有掙紮，狀似無意向前湊近了些，認真地看著聞燼的臉。
“真的好看。”
幾秒後，聞燼放開錦辰，眉目間有些愉悅，仿佛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錦辰側了下臉，站直身體，“所以…教授，您叫我過來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