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燼說要給驚喜,可轉眼就安排錦辰先離開,由他能信賴的管家親自帶著走暗門,來到莊園的一處地下宅子。
裝潢出乎意料的簡約,牆上掛著幾幅現代派油畫,角落裡的綠植生機勃勃。
管家推開監控室的門,屏幕上赫然是宴會廳的實時畫麵。
錦辰看見自己剛離開不久的花園,畫麵切換到主廳,香檳塔旁圍滿了人,聞三少正舉著酒杯高談闊論。
“先生說您會喜歡這個。”管家遞來一杯溫熱的紅茶。
錦辰剛抿了一口,屏幕裡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
香檳塔轟然倒塌,飛濺的碎片劃破錦佟的頸側,他捂著傷口踉蹌後退,撞翻了燭台。
燭火順著地毯蔓延,驚得幾位千金尖叫著後退。
“天啊!快叫救護車!”
“這是怎麼回事?酒塔怎麼會突然倒了?”
畫麵裡一片混亂,錦辰看見顧錫又被玻璃劃傷,聞三少被燙傷又被匆匆離開的賓客撞倒。
聞姑姑匆匆趕來,臉色鐵青地指揮傭人收拾殘局。
好一會兒後,聞燼站在宴會廳角落,對攝像頭舉了舉酒杯。
給你出氣了。聞燼輕啟薄唇。
“有趣的驚喜。”錦辰說,愉悅得喝完整杯紅茶。
不愧是我老婆。
“少爺說,請您在這裡住兩天。”管家收起空掉的茶杯,“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錦辰怔了下,挑眉看他,“教……聞燼,不過來?”
這麼快就進展到小黑屋環節了嗎。
好歹心動值高一點啊。
管家沒有多說,帶錦辰走進走廊儘頭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床頭櫃上擺著一本翻開的畫冊。
這兩天裡,錦辰適應非常良好,得不到聞燼就睡覺畫畫,總之半點沒有提出要離開的意思。
兩天後,錦辰站在落地窗前,頗有閒心看著莊園外的梧桐樹在晨光中搖曳。
管家敲門進來,遞來一套熨燙平整的白色襯衫:“先生說,讓您去畫室等候。”
錦辰看到這衣服就知道要乾什麼。
他輕笑,轉身跟著管家走向地下宅子的另一側。
地下畫室的落地窗被厚重的亞麻簾遮住,隻漏進幾縷細碎晨光。
錦辰抬眼望去,聞燼赤腳踩在厚重地毯上,褲腿拖曳過腳麵,襯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蒼白瘦削的小臂。
他倚在畫架旁,手裡捏著支沾滿群青的畫筆,目光透過無框鏡片落在剛進門的錦辰身上。
聞燼摘了眼鏡隨手拋在沙發上,向他走去,捏著下巴端詳,“還是你漂亮。”
錦辰困倦地眯起眼,“還看誰了?”
“沒有。”聞燼輕笑,拇指按在他下唇碾出更豔的紅,“在這裡住了兩天,不害怕?”
“不怕。”
“驚喜如何?”聞燼又問,沒有錯過錦辰的任何微表情。
錦辰真情實感地誇:“教授的手筆,果然精彩。”
“這才剛開始。”聞燼滿意錦辰的回答,將他帶到沙發邊。
錦辰懶洋洋地趴上沙發,臉頰陷進抱枕裡:“困。”
誰家金絲雀大早上就要上班啊。
他脫掉襯衫,抬手扯過毯子蓋住腰腹,露出光裸的後背,“您要畫就畫,彆吵我睡覺。”
聞燼蘸了白顏料在調色板上調色,筆尖落在錦辰肩胛骨時,見他微微瑟縮:“涼。”
“忍著。”聞燼指尖撫過他脊椎,在頸後處打轉。
畫筆在皮膚上遊走,顏料隨著體溫漸漸變暖。
聞燼的目光落在錦辰後頸泛起的淡粉色,呼吸不自覺放輕。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青年後背勻稱肌肉,顏料和肌膚在暖光下交融,像幅未完成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