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指節抵住餐刀。
“這醬汁甜得發齁。”錦辰笑著點評，指腹摩挲過謝觀腕骨內側，安撫似的。
“這蟹肉也太老了。”徐軼故意提高音量，謝觀配合地將叉子摔在盤子上。
錦辰借著整理的動作，從反光中捕捉到窗外閃過的煙頭火星
餐廳一側落地窗倒影裡，一個灰衣男人佇立在街燈陰影處。
他指間煙頭的紅光明明滅滅，眼神卻死死鎖住謝觀，像屠夫掂量待宰羔羊的喉管。
男人眼尾的疤蜿蜒如蜈蚣，不像是警方抓捕中的孫利偉。
錦辰正準備追出去，忽見包廂門被推開。
新來的服務員托著銀盤逼近，指節粗糲，虎口的老繭分明是常年握刀的痕跡。
錦辰的瞳孔驟縮，剛才進來點單的明明是位馬尾辮女孩。
他猛地拽過謝觀護在身後，餐刀扔了出去。
謝觀的反應也極快，掀翻餐桌，瓷盤砸中服務員。
那服務員袖口寒光一閃，匕首直刺謝觀心口。
謝觀麵無表情，反手抄起酒瓶砸了過去。
酒液與血沫一同潑灑在牆麵的抽象畫上，宛如凶案現場的血跡噴濺。
錦辰；“……”
不愧是我老婆。
服務員顯然沒想到這裡四個人裡，有三個能打的，還剩下一個……
人呢！
服務員捂著胸口左顧右盼，看見徐軼把包廂門關上，背靠著門，平和彎眉。
服務員：？？？
下一瞬，他就連人帶刀被擒住。
邵淮現在非常熟練，乾脆用外套把人捆在椅子上，“你誰啊，孫利偉的人？”
偽裝成服務員的殺手：“……”
消息有誤。
絕對有誤！
雇主不是說，要殺的人就是個剛成年沒兩年的臭學生嗎！
錦辰拿著餐刀抵住脖子，“說！”
殺手審時度勢，當即把雇主出賣了個乾淨。
“還真是孫利偉雇來的。”邵淮嘿了聲，“這人還被警察通緝呢，膽子這麼大。”
徐軼皺眉，“我記得之前那個警察說是秘密抓捕，孫利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風聲，怎麼突然會想殺死謝觀。”
錦辰：“你和孫利偉用什麼聯係的，帶我們過去找他。”
殺手趕緊報地址。
“什麼？”四人皆驚。
謝觀：“孫利偉回到了那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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