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柳清城是……白蓮妖嗎？”
為什麼說柳清城是小白蓮。
錦辰笑了好一會，“他不是白蓮妖，是…怪物。”
可不就是怪物嗎，吸取親近之人氣運做主角光環，都能把眼睛亮瞎了。
他上前，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點了點謝青墨的心口位置。
指尖傳來的溫度讓謝青墨微微一顫。
“因為我知道啊，”錦辰說，“你一直都沒有真的放棄他們。時不時地，還會為這些蠢貨難過一下，不是嗎？”
謝青墨瞳孔微縮，被這直指內心的話語擊中，一時無言。
錦辰收回手，湊過去像是輕輕擁抱，又像隻是肩膀挨著。
“所以，謝青墨，彆怕。我幫你。”
錦辰的手臂環上來時，謝青墨整個人都僵住了。
少年劍靈的體溫透過單薄衣料傳來，帶著特有的微涼，卻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這份溫情還沒在心頭焐熱，錦辰的下半句話就讓謝青墨瞬間破功。
“不過作為交換，”錦辰貼著他耳畔，振振有詞，“你每天晚上都要陪我睡覺。”
“……”
謝青墨麵無表情地抬手，曲起手指在錦辰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你一把劍，倒真不會讓自己吃虧。”
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不見多少惱怒。
錦辰捂著額頭欸了聲，卻看得分明，謝青墨一點也不生氣呢。
謝青墨轉身往屋裡走，衣擺掃過門檻時，嘴角很輕地揚了一下。
這感覺很奇怪，明明是把古靈精怪又得寸進尺的劍，卻比那些朝夕相處的同門們更讓他覺得......安心。
像是偌大浩渺世界裡，突然多了個會跟你搶被子，但絕不會在背後捅刀子的同行者。
“愣著做什麼？”謝青墨回頭瞥了眼還站在原地的錦辰，“你剛還說要去廚房吃糖糕。”
錦辰方才想起要做的事，三兩步追上來，玄色衣袖拂過謝青墨垂落的手背，牽起。
“謝青墨，你這是同意了嗎。”
“閉嘴。”
“那你今晚能抱著我睡嗎？”
“......”
當夜，暮色漸沉，竹影婆娑。
謝青墨淺眠，被動靜驚醒後望著身邊已經睡熟的劍靈，習以為常地輕輕歎了口氣。
一呼一吸間，少年額發跟著輕輕顫動。
謝青墨極輕地碰了碰錦辰懷裡抱著的辰劍劍鞘。
冰涼，堅硬，卻莫名讓人覺得踏實。
下一瞬，錦辰翻過身就把他給抱住了。
謝青墨：“……”
可算是知道每天早上錦辰都在控訴什麼，原來是惡劍靈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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