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卻像是被刺激到了極點,又或者是對盲目自信讓他產生了荒謬的錯覺。
“父神!您看看我!我比塞繆爾……”
錦辰耐心告罄,對著撲過來的烈虛空一握。
“啊!”
烈的驚呼聲戛然而止,像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身體驟然懸停在半空中,四肢徒勞掙紮。
“我還是太給你臉了。”錦辰說。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虛握的手指猛地收緊!
懸在半空的烈身體猛地一僵,所有的掙紮瞬間停止,再無生機。
諾曼倒抽一口冷氣,臉色煞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了房間,連頭都不敢回。
滿室狼藉。
錦辰低頭,看著懷裡安靜下來的塞繆爾,指尖拂開他頰邊沾著的一點墨跡,聲音恢複了低沉溫柔。
“現在開心了嗎?”
塞繆爾抿了抿唇,在他頸窩裡輕輕搖了搖頭。
烈死了,可他心底的醋意和占有欲並未消散。
他的父神是那麼好,那麼至高無上,永遠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地愛慕他、信仰他、渴望靠近他。
這種認知,在經曆了今天這一幕後,越發強烈,勒得他心頭發慌。
他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醋意和欲望,此刻,他格外、格外渴望父神的寵愛。
塞繆爾起身脫下已經鬆垮的襯衣,順滑布料像欲落不落的花堆疊在地上。
他踩著衣服,攀著錦辰的肩膀依附過去,臉頰貼著脖頸,仰眸看他,“父神,我好難過,總有好多人都想要和我搶您,您寵愛我吧,好不好。”
錦辰摸了摸他微涼的臉頰,“還是不開心?”
塞繆爾抬起臉,眼眸裡氤氳著水汽和近乎偏執的渴望。
他低下頭,虔誠地親吻著錦辰的掌心,然後將那隻大手拉過來,輕輕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點頭。
錦辰看著他那副又委屈又渴望的模樣,低低歎了口氣,指腹摩挲著他細膩的皮膚。
“那我哄哄你。”
塞繆爾以為的“哄”,是錦辰會將他帶回寢殿,用親昵的寵愛和溫存來撫慰他不安的心。
事實上,錦辰也是這麼做的。
但兩天後。
大陸所有教廷的聖鐘在同一時刻被敲響,緊接著,神諭再次降臨,宣告著足以顛覆整個大陸認知的事實。
至高主教塞繆爾,不僅是父神最寵愛的信徒,更是他唯一的愛人。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10,累計8!】
——
聖城乾淨的街道上,一個身影顯得格格不入。
布蘭溫裹著洗得發白,沾著泥點的舊袍子,腳上的鞋也磨破了邊。
他站在熙攘的人流邊緣,貪婪地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自從昔日主教傳位儀式後,他就被驅逐,隻能在比邊緣城還要落後的村莊裡生活,消息要比外麵落後不少,隻知道發生過一場關於信仰和神明的動蕩。
具體如何,卻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