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澤被屬於成年男性的懷抱擁住,渾身僵硬,極度不自在。
人形的錦辰帶來的壓迫感很強,他下意識地就想抬手推開。
“你怎麼……”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察覺到抗拒意圖的錦辰,眼神霎時暗沉下來。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扼住梁延澤的下頜,徹底掠奪了呼吸。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充滿占有欲和侵略性的深吻,仿佛要將他胸腔裡所有的氧氣汲取殆儘。
梁延澤頭皮發麻,羞恥感後知後覺地洶湧而上。
他想用力推拒,手腕卻被錦辰輕而易舉地抓住,冰冷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擠進他的指縫,十指緊扣,按在冰冷的玻璃欄杆上。
梁延澤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腰身也被不知何時蔓延出來的冰涼霧氣緊緊扣住。
整個人被禁錮在欄杆和錦辰冰冷的胸膛之間,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
就像是被沼澤深處盤踞的冰冷毒蛇緩緩纏繞,越掙紮,纏得越緊。
可是,他的身體早已熟悉了這股氣息,甚至對此產生了條件反射。
不過片刻,梁延澤的腰身就控製不住地發軟,隻能依靠身後欄杆和身前人的支撐才勉強站穩。
等梁延澤從令人暈眩的掠奪中稍微找回神智,才驚覺已經被錦辰壓在冰涼的花架上,被迫承受著不知饜足的索吻。
更要命的是,露台連接宴會廳的方向,開始傳來工作人員進出檢查,收拾殘局的交談聲和腳步聲,並且正逐漸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錦辰……”梁延澤趁著換氣的間隙,偏頭躲開他的吻,喘息著。
“有人過來了……”
錦辰頓了頓,灰色瞳孔瞥向聲音來源,隨即又落回梁延澤泛著水光,微微紅腫的唇上。
他拖長了尾音,惡劣的玩味,“啊……看見了。”
仿佛故意把梁延澤架在羞恥和恐懼的火堆上炙烤。
錦辰沒有放開的意思,再次低頭,懲罰似的啃咬了梁延澤敏感不堪的耳垂,低語呢喃。
“老婆,那你……就不要出聲。”
梁延澤:“……”
這一次和之前在公司的休息室完全不同。
沒有那扇可以隔絕視線的門,露台空曠,隻有幾個盆栽和花架作為遮擋,隻要有人稍微走近,就能清晰地看到他們此刻的糾纏。
梁延澤渙散的餘光,甚至能瞥見不遠處走動的模糊人影。
要是被看見……
羞恥感讓梁延澤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將臉埋進錦辰冰冷的頸窩裡,仿佛這樣就能躲開所有窺探的視線。
然而,當工作人員說著話從他們附近經過時,梁延澤卻愕然地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發現。
梁延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了,他們看不見錦辰。
既然看不見錦辰,自然也就看不見被錦辰緊緊擁在懷裡,幾乎融為一體的他。
梁延澤脫力般靠在錦辰懷裡,後背驚出冷汗。
隨即,他聽見頭頂傳來錦辰極輕的低笑。
“投懷送抱……”錦辰的手臂收緊,得逞般的愉悅,“老婆,你好乖。”
梁延澤趴在他懷裡,聽見這句話,身體又不受控製地輕輕抖了一下,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連耳根都紅透了。
——
最終,梁延澤還是把錦辰帶回了家。
走進電梯時,裡麵恰好有住在樓上的鄰居阿姨,懷裡抱著毛茸茸的小型犬。
阿姨看到梁延澤身邊跟著沒見過的年輕男人,好奇地打量了好幾眼,笑著問,“小梁回來啦?這位是誰,以前沒見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