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你要是他……”
阿爾瑞克從未有過哪怕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怒過，心裡恨得牙癢癢。
背叛感和被愚弄的羞恥感灼燒著他的理智。
“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麼生氣？”錦辰的氣息貼近，貼著阿爾瑞克的耳廓，聲音低沉，“以為我是獅鷲幫派到你身邊的臥底？”
他覆在阿爾瑞克眼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不讓對方掙脫，同時低下頭，觸碰他還在微微顫抖的唇，不容拒絕地吻上。
阿爾瑞克是凶狠地，泄憤般地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立刻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
錦辰吃痛，卻並沒有退縮，反而吻得更深，將那點血腥氣悉數卷走。
阿爾瑞克急促地喘息著，唇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綠眸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
“聽我的，”錦辰的嗓音沙啞卻平穩，“我幫你拿下這座紡織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阿爾瑞克嗤笑一聲，聲音冷到極致，充滿了譏諷和不信任。
“我憑什麼要聽來曆詭異，藏頭露尾的獅鷲幫走狗的話？”
錦辰似乎歎了口氣。
下一秒，他毫無預兆地鬆開了覆在阿爾瑞克眼睛上的手。
驟然獲得的光線讓阿爾瑞克下意識地眯了一下眼睛。
麵具被取下，站在他麵前的，不再是那個神秘危險的黑衣人辰，而是……
西裡爾。
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總是帶著溫和笑意或無辜神情的臉，正微微歪著頭看著他。
唇角還殘留著剛剛被他咬破的血痕，藍眼睛清澈見底。
“親愛的，”錦辰說，“你不相信我嗎？”
阿爾瑞克徹底失語，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最荒謬的猜測，竟然成了真。
他手中發燙的轉輪手槍再次舉起，槍口毫不留情地，重重抵在了錦辰毫無防備的咽喉上。
“我會殺了你！”阿爾瑞克的聲音嘶啞，近乎崩潰的狠厲。
他重複著這句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維持住搖搖欲墜的防線。
錦辰卻仿佛感受不到致命的威脅，甚至微微仰起頭，配合著槍口的力度，然後抬起手，指尖輕柔撫過阿爾瑞克緊繃的臉頰線條，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他襯衫領口微微敞開的地方。
那裡，心口的位置。
還有著昨夜被他吮咬出的，微微破皮的曖昧紅痕。
“你早有所猜測了，不是嗎？親愛的。”
“如果不是我……你會允許彆人這樣對你嗎？允許彆人這樣靠近你，觸碰你，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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