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馬車上,錦辰將隻剩下幾頁的筆記本攤開在膝蓋上,一頁一頁地從頭仔細翻閱。
指尖劃過那些時間點、人物關係和線索碎片,將朱利安提供的這些新信息,嵌入到原有的推理框架中。
回到圓筒子房時,夜色已深。
多希已經睡下,樓下靜悄悄的。
錦辰輕手輕腳地走上二樓,推開房間門。
令他意外的是,房間裡竟然亮著一盞昏暗的燈。
而聲稱要去黑市處理緊急事務,預計要很久才能回來的阿爾瑞克正站在窗邊。
阿爾瑞克像是剛洗完澡,黑發還帶著濕氣,隨意地耷拉著額前,身上隻鬆鬆垮垮地披著屬於錦辰的睡袍,腰帶係得隨意,露出緊實的蜜色胸膛。
他手裡端著水,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
“阿爾瑞克?”錦辰關上門,有點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原本還打算今晚去黑市找人呢。
錦辰剛轉過身,就被大步走過來的阿爾瑞克緊緊抱進懷裡,力道很大,緊接著溫熱的唇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仿佛要將這三天分離的份都補償回來,充滿思念和渴望。
錦辰回應著,手臂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在背後輕輕撫摸。
兩人一邊親吻,一邊默契地向後退去,直至錦辰將阿爾瑞克壓在床上,身子緩緩壓了下去,掌心曖昧磨蹭著他的胸口和腰腹,唇齒分離時又順著脖子吻了幾下,而後咬住耳朵,輕輕舔著耳後。
等察覺到阿爾瑞克被親得很舒服了,錦辰才稍稍分開,
錦辰撫過阿爾瑞克眼下的青黑,心疼,“三天沒怎麼睡覺嗎?黑市那邊很棘手?有沒有遇到危險?”
阿爾瑞克將臉埋在他頸窩裡,懶洋洋地哼了一聲,聲音裡是濃濃倦意,“嗯……還好。”
他拉起錦辰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指尖,才抬起頭,綠眸裡帶著疑惑,“你這段時間怎麼總是問我受沒受傷,有沒有遇到危險?”
過分的關切讓他心裡發暖,但也隱隱覺得有些異常。
錦辰麵上不露分毫,心說因為原劇情裡你的死期快到了,而我還沒找到真凶。
他湊過去,再次吻了吻阿爾瑞克有些乾燥的唇,按住唇瓣,聲音放得更軟,“擔心你,怕你出事。”
阿爾瑞克顯然很吃這一套,喜歡聽錦辰說這些直白的情話。
他忍不住又追過去親他,這樣肌膚相貼氣息交融,就能驅散所有的疲憊。
阿爾瑞克享受著戀人間的親昵,含著他的唇含糊問,“聽說……你去審問朱利安了,有結果嗎?”
錦辰輕輕歎了口氣。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阿爾瑞克摟進懷裡,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睡袍的係帶,探進去,撫摸著那溫熱緊實的腹肌線條。
又將今天在書店裡與朱利安的對峙和坦白,詳細地說了一遍。
“錦辰有些苦惱,“事後我立刻去了奧爾加莊園,在他說的那個廢棄玫瑰花架下挖到了那套藏毒的酒具。”
“也私下找相熟的醫師驗證過,裡麵殘留的毒藥劑量和他購買記錄上的大致對得上。”
“真凶恐怕還不是他。”
阿爾瑞克安靜地聽著,垂下綠眸。
“三天後,就是喬舒亞·克萊恩的行刑日。”
錦辰的眉頭蹙得更緊,“我知道,喬舒亞是獅鷲幫的重要成員,他死有餘辜,但我必須找到真正的凶手。”
這反而讓阿爾瑞克微微有些訝異。
他凝望著錦辰認真的眉眼,忍不住湊過去,在微微蹙起的眉心上親了一下,語氣探究。
“你對這個案子……似乎比我這個負責的探長還要執著上心?”
錦辰有心想要解釋,但阿爾瑞克並不真想聽那些大道理。
他剛說幾個字,阿爾瑞克就故意用親吻打斷他。
如此反複三遍,像是在玩一個幼稚親昵的遊戲。
錦辰:“……”
他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捏阿爾瑞克的臉頰,“親愛的,你到底是想聽我分析案情,還是隻是想找個借口親我?”
“不想,現在不想聽那些。”
阿爾瑞克理直氣壯地承認,又壓著錦辰黏黏糊糊地抱了好一會兒,在他頸間親來親去,直到稍微滿足了分離帶來的焦慮,才饜足地舔了舔唇,準備進行更深入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