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這個時代粗糙的驗屍技術和偵查手段，很可能被誤判為一次性投毒的結果。
錦辰沒有再繼續追問細節。
阿爾瑞克卻不再有任何保留，繼續解釋道：“在案發後，法庭警督介入調查的那幾天，我利暗中追查，很快就確認了喬舒亞·克萊恩的真實身份，那時我就明白，這個案子最終很可能會因為涉及貴族和複雜背景，轉交到我的偵探社手上。”
他走近幾步，俯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錦辰，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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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需要一位全新的，看起來乾淨可靠、並且願意受我引導的偵探。我需要他，順著我事先鋪設好的線索和暗示，一步步地懷疑我預設好的每一個嫌疑人，最終……將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喬舒亞·克萊恩。”
錦辰：“……”
他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從他們關係確立後，阿爾瑞克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微妙，看似配合，實則並不真正上心，甚至有時會流露出一種早點結案就好的敷衍。
阿爾瑞克仔細觀察著錦辰臉上的細微表情，忽然跨坐到了錦辰身上，襯衫就那麼敞開著，露出緊實的腹肌和胸膛，目光直直地望進錦辰的眼睛深處，翻湧著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
“好了，”他說，聲音比平時沙啞一些，“我的解釋到此為止。那麼，我親愛的偵探，在你看來，我和喬舒亞·克萊恩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錦辰板起臉，輕哼一聲，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騙了我這麼久，算計了我這麼久，還好意思問？”
阿爾瑞克抓住他搗亂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一下，理直氣壯地重申。
“我說了，扯平了，你騙我一次，我騙你一次。很公平。”
錦辰簡直要被他這邏輯氣笑，“難怪你後來對我的那個身份接受得那麼快，也不怎麼鬨脾氣追究，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阿爾瑞克低頭又去親他，含糊道：“這說明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對，連騙人都這麼有默契。”
錦辰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你讓我……之後怎麼和約翰說？”
阿爾瑞克立刻不滿地睨了他一眼，語氣酸溜溜，“又是約翰·奧爾加！你就那麼在乎他的感受？”
“你直接告訴他，文森特·奧爾加背叛了他在黑市的合作者，意圖出賣所有人換取個人前程，死有餘辜不就行了？這本來就是事實！”
然而，話一出口，阿爾瑞克自己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搭在錦辰肩膀上的手指顫抖一下。
“你到底是不知道該怎麼和約翰說，還是沒打算原諒我？”
“你就算把我交給法庭，他們也隻會判最後一次下毒的喬舒亞為真凶，除非……”
阿爾瑞克抓著錦辰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卻複雜而隱約的憂傷。
他的指尖用力，幾乎要掐進錦辰的手背，眼神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仿佛要將自己的心臟剖開。
“你想將我的所有事告訴他們，告訴布克港的貴族和紳士，我在黑市的算計和身份，這樣就能成功處死我。”
錦辰：“……”
他歎了口氣，伸手捧住阿爾瑞克的臉頰，拇指輕輕擦過他微微泛紅的眼角，“我看你是想先成功氣死我。”
就算阿爾瑞克隱藏得再好，錦辰也能從他剛才敘述文森特背叛時那壓抑的怒意，以及此刻這近乎口不擇言的緊張和害怕中，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他甚至給人一種……無論錦辰此刻給予的是包容，疼痛抑或是致命的毒藥，都會坦然接受的決絕感。
錦辰不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垂眸吻了過去。
這是再也沒有任何秘密和隔閡的親吻。
阿爾瑞克的理智被溫柔的攻勢一點點蠶食，融化，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體內流竄，點燃了他的每一寸血肉，隻能沉淪在這份致命的吸引力之中。
“辰……回答我。”阿爾瑞克在親吻的間隙輕喘著，手指卻依舊執拗緊緊地抓著錦辰的肩膀。
“凶手是喬舒亞·克萊恩。”
錦辰撫過阿爾瑞克微微汗濕的眉眼，“我會和你一起，親眼見證獅鷲幫的徹底滅亡，喬舒亞的絞刑，以及……布克港和貝牙兒市最終迎來的安穩。”
阿爾瑞克閉上了眼睛，緊緊地回抱住眼前的人。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20，累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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