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整鏡頭慢慢靠近，嘴裡還說著：“朋友們看，這就是網上很火的那隻據說很溫順的羊駝吐寶……我們現在來測試一下它的真實性……”
周懷仁話還沒說完，準備悄悄做點什麼小動作，吐寶忽然扭過頭，然後……毫無征兆地張開嘴。
噗。
口水跨越圍欄，精準結實地噴了周懷仁滿滿臉！
周懷仁：“！！！”
他直播的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周懷仁抹了把黏糊糊的臉，氣得渾身發抖，“你這畜生果然會攻擊人！大家看到了吧！原形畢露了！”
還沒等他繼續生氣，旁邊另一隻棕色的羊駝也走了過來，對著他噗，又是一小口。
緊接著，第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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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隻……
羊駝們輪流上前，不遠不近，接力賽似的對著周懷仁噗噗吐口水，侮辱性極強！
遊客們歎為觀止，都不敢上前了。
周懷仁狼狽不堪，左躲右閃，氣得哇哇大叫，直播間的畫麵晃動不止，充滿了他的怒罵和噗噗的背景音。
彈幕裡，他的粉絲還在強行挽尊，大部分觀眾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活該！
：讓你手賤嘴賤！
：羊駝：我吐你一臉正義！
周懷仁氣得要死，狼狽地逃離羊駝區，打算去鳥類區找茬。
結果他剛走到鸚鵡園附近，頭頂樹上就傳來叨哥響亮聒噪的模仿聲。
“壞蛋！打假，打假？假打！假打！嘎嘎！”
各種循環，魔音灌耳。
周懷仁捂著手機不讓這些聲音傳進直播裡，又煩躁抬頭驅趕，旁邊鴿舍裡突然飛出一群鴿子，盤旋在他頭頂。
還沒等周懷仁做好準備，劈裡啪啦。
幾坨新鮮溫熱的鳥糞掉落，紛紛落在了他的肩膀和手機屏幕上。
周懷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都是些什麼動物啊！一個賽一個地氣人！
他快要崩潰了！
周懷仁破口大罵，不信邪，又朝著鹿園走去。
結果平日裡溫和親人的梅花鹿們看到他過來，齊刷刷地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尾巴甩都不甩一下，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周懷仁一身狼藉地走到猛獸區外圍。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想最後拍點老虎獅子無精打采的畫麵。
但直播手機終於因為沾了太多口水、鳥糞和他的汗水，屏幕一花關機了。
周懷仁的直播被迫中斷。
周懷仁呆呆地站在動物園的小路上，頂著鳥糞，渾身濕漉漉，散發著不可描述的氣味，看著周圍遊客投來的好奇，同情和憋笑的目光。
他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這位先生你好。”
工作人員帶著保安過來，在周懷仁顛倒黑白罵人前先一步開口，“我們查監控發現，您對我們園內的動物鬆鼠有傷害行為，其中還包括國一動物紫貂。”
……等會，什麼國一？！
周懷仁仔細想了想，憤怒得出奇，“那隻棕毛貂？是它自己躺我麵前碰瓷的！”
“我們有監控。”
周懷仁：“……”操！
“你們才是在碰瓷吧！”
這家動物園的動物真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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