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壇禁地閣樓遍布陰寒怨氣,饒是錦辰幾人修為不俗也感到寒意刺骨。
比起錦辰之前匆匆進出,這次往深處看才發現,閣樓內部遠比從外部看起來要深。
放眼望去,無數大小不一的壇子密密麻麻,還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複雜氣味。
若真如青壇那般,一個壇子便是一個獨立的囚牢,想要逐個探尋就實在是個大工程,所以麵對伏淩鏡三人死皮賴臉想要跟著的舉動,錦辰甚至有些樂見其成。
有些險,總需要有人去探。
八人同行,氣氛卻各有各的古怪。
唯有伏淩鏡看向諸多壇子的眼神並非警惕,而是垂涎欲滴和勢在必得。
他可是聽說了,關在這裡頭的厲鬼越恐怖,壇子越大,就連殷潮生也要退避三舍,若能借助仙人的力量馴服一兩個,莫說是殷潮生,就連搗毀整個鬼城都不在話下。
伏淩鏡熱血沸騰,眼見錦辰幾人的注意力被深處某個不起眼的壇子吸引,心中竊喜。
他悄無聲息地脫離隊伍,朝著閣樓中央那個最大的黑金色壇子快步走去!
“砰!”
“哎唷!”
伏淩鏡突然慘叫,伏淩鏡猝不及防,被踹得向前撲去,幸好趙天手快扶住,才免於摔個狗啃泥。他猛地回頭,眼中怒火噴薄,死死盯住懶散模樣的錦辰。
“錦辰!你乾什麼!”
錦辰慢悠悠地收回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神卻帶著冷意,“我家城主進門前的耳提麵命,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進入閣樓前,殷潮生耳提命麵,不許他們觸碰最中間的大壇子,妄動者,魂飛魄散。
伏淩鏡被當眾踹了屁股,又被他教訓,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羞憤交加,也顧不得偽裝了,咬牙切齒地低吼:“錦辰!你彆太得意!”
“你真以為和那殷潮生有了幾分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能在鬼城為所欲為了?他終究是厲鬼!是邪祟!待到此間事了,國師定然會集結力量搗毀鬼城,屆時,難道你還要為了這隻鬼,與整個人間為敵,放過他不成!”
錦辰垂眸看著摔在地上的伏淩鏡,踩在他發顫的腳踝上,微微用力。
“啊!”
伏淩鏡掙紮不及,又痛呼一聲。
錦辰嗓音平靜卻藏不住其中殺意,“你敢動他試試……”
錦辰頓住,忽然輕笑一聲,“喔,忘了,你打不過,連近身都做不到。”
話音未落,錦辰已收回腳,懶洋洋地直起身,轉身朝著閣樓深處走去,楚久山四人立刻跟上,經過伏淩鏡身邊時,楚久山還故意做了個鬼臉,氣得伏淩鏡差點吐血。
伏淩鏡僵在原地,臉色鐵青,羞辱與暴怒在胸中翻江倒海。
趙天趙地低聲勸著,卻也無法平息他滔天的恨意。
閣樓深處光線愈發昏暗,陰氣也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這裡的壇子數量明顯減少,但每一個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葬槐安手中的祖傳羅盤在靠近僅有尺許高,通身筆畫詭異的黑色符籙牢牢封死的壇子時,突然發出嗡嗡震動。
“就是這裡。”葬槐安神色凝重,沉聲道,“此壇怨氣之重遠遠超過其他,而且這符咒……”
黑翼湊近仔細辨認那些黑色符咒,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駭之色,聲音都帶著顫。
“錦兄!這……這是夢魘咒!是禁書古籍中記載的,早已失傳數百年的禁術符咒!”
錦辰目光落在那漆黑的壇子上,聞言挑了挑眉,“嗯?此物何用?”
黑翼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據禁書記載,此咒專用以鎮壓著以生靈夢魘為食,能潛入夢境吞噬魂魄的恐怖厲鬼,但這道符咒……”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這上麵的符文組合,遠比禁書殘頁上記載的還要複雜古老,傳言說這種完整的夢魘咒,是用來關押那些……曾經闖入過地府,竊取過陰司寶物,而後逃逸出來的極惡之鬼!”
結果黑翼話音剛落,旁邊的楚久山卻瞪大了眼睛,“哇!黑翼兄!看不出來你長得濃眉大眼,居然偷偷看禁書!”
錦辰接話,“愣著乾嘛,失傳幾百年的好東西,還不趕緊記下來。”
黑翼:“……”
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重點是這個嗎!
但被錦辰和楚久山這麼打岔,心中沉重的恐懼感竟莫名消散了不少,哭笑不得之餘,還真就蹲下身,仔細研究起詭異的符文,努力將其記在腦中。
葬槐安無奈地搖搖頭,提醒道:“此壇如此窄小,卻需用此等失傳禁符鎮壓,其中厲鬼之凶殘可見一斑。”
柳朔月沉吟片刻,提議道:“既然此壇特殊,怨氣又與夢魘相關,或許正是窺探鬼壇奧秘的關鍵,不如我們就從此壇開始探查?”
幾人對視一眼,皆點了點頭。
錦辰上前一步,指尖凝聚靈力點向壇口符籙,數張黑符微微一亮,迅速化為飛灰。
嗡——
壇口開啟的刹那,濃鬱如墨的黑霧洶湧而出,所有人都被吸了進去。
不多時,緋紅身影出現在閣樓入口處。
殷潮生緩步而入,曳地的長衫在陰風中輕拂,徑直落在那不斷旋轉的黑色夢魘漩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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