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訓練室出來,錦辰靠在冰涼的外牆上,微微闔眼,感受著體內奔流的氣息逐漸趨於平緩。
原身這具身體底子不算頂尖,甚至有些隱疾,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和林白遇這個陪練的高強度催化,原本不穩定的體能狀態總算穩固下來,甚至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林白遇,真是個不錯的沙包,還挺抗揍。
林白遇跟在他身後出來,昂貴的定製格鬥服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肌肉輪廓上,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些許。
他走到牆邊的恒溫儲存櫃前,取出兩支封裝在透明晶管裡的深藍色液體。
這是聯邦軍方特供的高效能補充藥劑,一支的價值足夠一個特招生數十年的津貼。
他遞了一支給錦辰,沒說話。
錦辰也沒客氣,接過來,指腹稍一用力掰開密封口,仰頭便灌了下去,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林白遇站在一旁,看著那截在昏暗廊燈下,顯得更加冷白的脖頸,目光頓了頓,莫名覺得喉嚨也有些發乾。
他沉默喝完自己那支,將空管投入回收口,語氣恢複清冷,“以後每周末,這個時間,來陪我練一次。”
錦辰將空管捏在指間,聞言抬眼看他,“你的問題不在技巧,在於警覺性和臨場應變不夠,再和我練下去,對你提升不大。”
錦辰一同胡謅,反正他不想練了。
林白遇皺眉,他不喜歡被人否定,尤其是被身份低微的特招生。
他冷下聲音,帶著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
“這是你作為騎士團成員,需要考慮和解決的問題,三天內,給我一份針對性訓練方案。”
錦辰:“……”
還想白嫖,門都沒有。
零滾滾深表讚同,【就是!!】
錦辰將捏變形的空管丟進回收口,聲音沒什麼情緒,“知識是需要付費的。”
林白遇似乎沒想到他會提錢,愣了一下。
他沉默了兩秒,報出一個數字,“二十萬星幣,一條訓練方案,上不封頂。”
“成交。”錦辰答應得乾脆利落。
他轉身往樓下走。
【上不封頂的意思,就是可以往死裡練,寫到他練廢為止。】
零滾滾在他肩頭笑得打跌,【真是心大啊,小林同誌!】
——
騎士團成員在得到f4的允許後,擁有偶爾入住主彆墅後院,獨立樓棟的資格。
錦辰被安排在三樓。
夜色漸深,他站在窗邊,懷裡抱著毛絨熊,指尖無意識地在絨毛上輕輕摩挲。
十分鐘後,主彆墅的燈光次第熄滅。
三樓主臥的露台門被推開,錦辰穿著那身黑色的睡衣,將毛絨熊穩妥地護在懷裡,朝著前院最為奢華的彆墅走去。
主彆墅頂層,淩曜的私人起居室。
淩曜剛洗漱完,溫熱水汽氤氳在浴室裡,他隻隨意裹了件絲質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領口敞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淩曜懶洋洋靠在洗漱台上,垂眸看著終端光屏,不耐煩回複著父親的詢問信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他感覺左側臉頰被什麼捏了一下。
觸感很輕微,帶著點戲謔的意味。
淩曜茫然抬手撫上側臉,什麼都沒有,又很快反應過來,是那個死變態!
火氣還沒來得及竄起,腰側軟肉處傳來更過分的觸感,仿佛有幾根帶著溫度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那裡捏了一下,狎昵揉弄。
“呃……”
淩曜猝不及防,腰肢一軟,悶哼出聲,差點沒站穩,撐在洗漱台邊緣才穩住身體。
他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擺脫,可腰間分明空無一物,隻有那該死的,再清晰不過的觸碰,仿佛真的有一隻手在那裡流連忘返。
這感覺太詭異了,甚至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被動承受。
淩曜弓著身子,呼吸有些急促,漂亮桀驁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他活了十幾年,從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讓他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淩曜抓過旁邊的毛巾,胡亂擦了下滴水的頭發,點開通訊錄,找到那個剛剛存入沒多久,備注為“死變態”的聯係方式。
咬牙切齒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
“錦辰!你他媽再敢碰那個熊一下試試!死變態!”
消息發送成功,卻沒有任何回應。
淩曜腦袋一陣陣發暈,是被氣的,也是被那種詭異的共感刺激的。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要直接呼叫保鏢上去把人揪出來時,起居室外傳來了輕微腳步聲。
淩曜警覺地抬眼,看向那扇采用聯邦總部同級保密封閉係統的大門。
這棟彆墅的安保級彆極高,沒有他的權限,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然而下一秒,那扇理論上絕不可能被陌生人打開的門,被推開了。
錦辰單手抓著毛絨熊,堂而皇之走了進來,甚至還反手輕輕地將門重新關合。
淩曜:“……”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先震驚於大門係統為何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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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該憤怒,這個特招生竟敢深夜闖入他的私人領域。
錦辰皮膚透著一種冷感的白,幾乎要融進房間昏暗的光線裡,渾身上下唯一的亮色,似乎就是手裡那隻粉得有些紮眼的毛絨熊。
他嘴角向上,牽扯出極淡的弧度,無端透出令人心悸的詭異感。
淩曜驀地回過神來,強壓下身體裡的異樣感,厲聲喝道:“站住!誰讓你進來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隻是這嗬斥,在他浴袍半敞,發絲滴水,眼尾還泛著些許生理性紅暈的情形下,莫名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錦辰低低的嗯了聲,像是認同,腳步卻未停。
“畢竟,我不夠聽話。”
淩曜:“?”
他想起用墨梟來挑釁錦辰時說的話。
這死變態!居然這麼小心眼!
淩曜又氣又惱,想也沒想拉開洗漱台下的暗格,掏出一把量子槍,槍口直指錦辰,“我讓你滾出去,聽見沒有!”
他低吼,因為動作,本就鬆垮的浴袍領口又滑落了幾分,快要露出半邊肩膀。
錦辰的目光在他幾乎半裸的胸膛和危險槍口上掃過,徑直走到起居室中央,閒適靠在沙發寬大的扶手上。
他絲毫不懼致命武器,當著淩曜的麵,用修長的手指極其緩慢地,帶著某種暗示意味,撫摸起毛絨熊的後背。
淩曜眼睜睜看著的手指陷入柔軟的絨毛中,每一次撫摸都作用在他的脊柱上,腰側剛平複下去的感覺再次卷土重來,甚至比剛才更磨人。
他握槍的手微微顫抖,差點將槍掉在地上。
淩曜咬住舌尖,“該死……你放開它!”
“彆人也有這樣摸過它嗎?”錦辰忽然低聲問,手指的動作未停,順著毛絨熊的背部緩緩下滑。
“沒有……”淩曜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即更加惱怒,“隻有你!膽子這麼大……死變態!”
高高在上的財閥少爺,從未像此刻這般狼狽過。
錦辰的指尖感受著毛絨熊,很滿意這個答案。
他又向前走近幾步,在淩曜驚恐的目光中,一隻手捏著熊,另一隻手……掰開棉花填充的,本該毫無意義的腿部連接處,指尖沿著縫合線的內側,不輕不重地緩慢地一劃。
淩曜雙腿一軟,手中的量子槍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而他……
摔進了錦辰的懷抱裡。
錦辰穩穩地摟住淩曜下墜的身體,低下頭,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和羞憤,從脖頸到耳垂都染上了漂亮的緋紅,連眼尾都逼出了一點濕意。
錦辰唇角狎昵擦過淩曜滾燙的耳垂,誇他,“你倒是挺聽話。”
淩曜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自覺將發燙的臉頰埋進了錦辰的肩膀,抵抗著陌生異樣感,嘴裡還在含糊地罵著。
“死變態……”聲音卻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錦辰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指尖又移到淩曜的唇邊,輕輕按了按他柔軟的下唇,不容拒絕。
淩曜被迫微微張開了嘴。
錦辰饒有興致地垂眸,欣賞著在口腔中若隱若現的,點綴在舌尖上的粉色小珠子,在燈光下映襯出誘人光澤。
“我們來製定一套新的規則怎麼樣。”
錦辰的聲音壓得很低,充滿誘惑,“高高在上的淩曜少爺。”
——
淩曜隻覺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後背已經陷進柔軟的沙發裡,而錦辰的手臂正橫亙在他腰後,將他牢牢圈在身前。
浴袍的帶子在掙紮間鬆脫,前襟散亂地敞開著,從某些角度看,他這模樣,倒像是主動坐進錦辰懷裡的。
“你……”
淩曜氣得牙癢,撐起手臂想掙脫,膝蓋也不安分地往上撞,錦辰的手便微微收緊,指尖不輕不重地一劃。
“彆亂動。”錦辰的聲音貼著他的耳廓響起。
那感覺太詭異了。
淩曜剛積聚起來的那點反抗的力氣,霎時泄了個乾淨。
他剛洗過澡,此刻卻覺得又沁出汗來,皮膚泛起薄紅,看起來竟有些大汗淋漓的狼狽。
“……彆弄了。”淩曜咬著後槽牙,從齒縫裡擠出妥協的字眼,“我同意。”
同意個鬼!
他在心底已經把錦辰翻來覆去罵了無數遍,用儘了這輩子知道的所有惡毒詞彙。
自打他出生以來,何曾受過這種屈辱,被人這樣……玩弄於股掌之間。
等拿回娃娃……他一定要……
下巴被微涼的指尖抬起,迫使仰頭對上沉靜的眼睛,錦辰指腹蹭過他微微泛紅的眼尾。
“第一條,”錦辰黝黑的眸子盯著他,“不許當著我的麵誇彆人,誰也不行。”
淩曜覺得耳朵裡有點癢,下意識想偏頭躲開,卻被鉗製著動彈不得。
他心底嗤笑一聲,這死變態,占有欲還挺強,居然還會吃醋。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個念頭,下一個命令接踵而至。
錦辰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給我看舌釘。”
淩曜瞪他,漂亮的眸子裡燃著怒火,但腰側那若有似無的威脅讓他不敢再造次,隻能不情不願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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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辰的指腹毫不猶豫按了上去,摩挲著那顆小小的珠子。
“唔……”
淩曜喉嚨裡溢出一聲模糊的嗚咽,想合上牙齒,狠狠咬住錦辰的手指。
“你試試。”錦辰微微眯起眼,閃爍的幽光讓淩曜心臟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