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蹭到淩曜的鼻尖，又壞心眼地輕輕扯了扯銀鏈。
淩曜哈了一口氣，差點合不攏嘴。
可當他抬起水汽氤氳的眼睛，看到錦辰眼底的喜歡，聽到錦辰的誇獎，心裡湧起很奇怪的……隱秘的愉悅。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6，累計40！】
“痛不痛？”錦辰問，指腹摩挲著鏈條與唇角連接的地方。
淩曜搖搖頭表示不痛，鏈條就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窗台外，隱約傳來了幾個人走動和談笑的聲音，越來越近。
或許是貴族學生路過小花園準備去上小課。
隻要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經意地抬頭，朝這個位於三樓的休息室窗台看一眼，就能窺見……他們心目中驕傲得不可一世的財閥少爺，正被他們最看不起的特招生，用纖細的鏈條勾住下巴，呈現出絕不可能被外人看到的，馴服的姿態。
淩曜的眸色變了變，想要後退躲藏，身體卻先於意識往錦辰懷裡靠去。
這種事，絕對不能被人看見！
淩曜慌亂想著，顫著指尖想去按動控製窗簾的按鈕，可那按鈕在窗台另一側的邊緣，他被錦辰半圈在懷裡，手臂長度始終差了一點距離，怎麼也夠不到。
淩曜急得眼角都逼出濕意，求助看向錦辰，眸底濕潤又焦躁。
錦辰摟緊了他的腰，到底沒嚇他，另一隻手伸長，輕鬆按下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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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紗簾合攏，室內光線柔和下來。
直到窗簾完全落下，淩曜緊繃僵直的脊背才放鬆，脫力靠進了錦辰的懷裡，額頭抵著肩膀，輕輕喘了口氣。
錦辰低頭，吻了吻他的耳廓。
淩曜的身子一顫，從耳根到脖頸都燙了起來，有點無措地縮了縮脖子。
“今天很乖。”錦辰的唇抵著他的耳垂，低聲說。
“……彆說這些沒用的。”淩曜抬起下巴，試圖找回一點氣勢，“你看完了，取下來。”
完全忘了，他自己來取分明更加熟練。
錦辰握住了他想動作的手，“可是，很漂亮。”
錦辰帶著淩曜，轉動他的臉頰，共同麵對著休息室角落鑲嵌的裝飾鏡。
鏡子裡，錦辰冷白修長的手指，覆在淩曜泛著紅暈的側臉上，極具掌控感。
他站在淩曜身後，微微低頭，暗色的瞳孔透過淩曜盯著鏡子，唇瓣若有若無地碰觸著淩曜的耳垂，像是在輕吻。
淩曜身體微微一抖，垂落的舌釘鏈便隨之輕輕晃動，閃著曖昧的光澤。
太過墮落的美感。
“你喜歡的，對嗎？”錦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蠱惑。
淩曜看著鏡中的自己，水光瀲灩，臉頰緋紅。
他隻看了幾秒，就偏過頭，不肯再看，把發燙的臉埋進錦辰的肩膀，用力搖了搖頭。
他無法承認，也無法麵對鏡子裡那個沉溺其中的自己。
“好吧。”錦辰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後背，很縱容，“那就不戴了，我幫你取下來。”
淩曜暗暗鬆了口氣，一抬眼，卻明晃晃瞧見錦辰眼底的失落。
錦辰已經伸手，準備去解那個卡扣。
淩曜眼神躲閃，催促的話堵在了喉嚨裡，忽然就不吭聲了。
“……等會。”淩曜轉過頭看錦辰，“不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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