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完全沒防備，膝蓋一軟，不受控製向前一個趔趄，竟直接麵朝錦辰的方向跪倒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其他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恨不得縮進牆縫裡。
墨堂弟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咬緊了牙關，不敢出聲。
錦辰這才停下腳步，垂著眼瞼，平靜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羞憤得渾身發抖的瘦高個，又望向幾步開外的淩曜。
淩曜也看著他，下頜微抬，“還不滾。”
這話很明顯不是對錦辰說的，那幫人還沒蠢到那個地步，夾著尾巴就走了，生怕走慢了一步會被追究。
錦辰彎唇，朝淩曜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
淩曜看著他伸出的手，升起想要靠近的衝動。
他竟然僅僅因不想看到錦辰的失落，就將舌釘鏈墜在了項鏈上，在陽光下更顯耀眼。
當然，沒人敢質疑他佩戴了什麼。
但這終究是不一樣的。
淩曜沒好氣拍開他的手，力道不輕，但當錦辰再次牽起時，掙紮幅度就小了不少，任由他牽著，沒有再躲閃，隻是偏過頭。
“不是讓我走嗎。”錦辰揶揄。
“……誰讓你運氣差，出門就遇到事兒。”淩曜也不示弱。
錦辰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暗示性摩挲著，“好了，不生氣。”
“晚上睡前。我來幫你取下來。”
淩曜喉嚨裡溢出輕哼，又瞪了他一眼，齒關卻被錦辰輕輕抵住，語調反而軟黏得像是撒嬌，“……變態。”
就算現在臨近傍晚，離睡覺也還有好幾個小時。
淩曜在心底狠狠唾棄那瞬的心軟。
他居然還有對這個人心軟的時候……真是見了鬼。
好煩。
這麼憤憤地想著。
可晚上，淩曜洗完澡後看了眼鏡子，還是沒忍住，微微張開嘴。
舌釘熠熠生輝，鏈條小幅度晃了晃。
想到這是錦辰送的禮物，在送給他之前，或許也曾被拿在手裡細細端詳撫摸過……
淩曜莫名覺得燥熱從頸後升起，臉頰也漫上薄紅。
他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灌了一口放在手邊的冰水。
淩晨，淩曜照例關好所有門窗，雖然他知道這對某個變態來說形同虛設。
剛躺進被窩沒多久，臥房外就傳來熟悉到心跳加速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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