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走向緊閉的起居室門，在門前站定，屈起指節在門板上敲了三下，仿佛知道該聽見的人，一定能聽見。
“再不回來，我就走了。”
十幾秒後，起居室旁邊的牆壁滑開，露出通往地下室的專用電梯。
淩曜從裡麵走出來，眼神閃爍，不太敢直視錦辰，臉上帶著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般的心虛。
錦辰看他幾秒，無奈牽唇，朝他伸出手。
淩曜看到錦辰這個動作，悄悄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下意識想牽住。
錦辰的手卻向上，捏住他後頸柔軟的皮肉，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帶著點懲戒的意味。
“開門。”
“……凶死了，還沒到淩晨呢。”
淩曜小聲嘟囔，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伸出手在門邊的識彆器上按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起居室。
——
錦辰沒有急著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今天午後在小花園，加上剛才林白遇那出莫名其妙的夜襲。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端倪。
錦辰將外套脫下，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看向淩曜。
“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的關係。”
淩曜恍惚了一下，心臟像是被輕輕托住，又緩慢按捏。
他抬起頭，輕聲反問，“我們……什麼關係？”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指的是誰。
隻是淩曜不確定，在錦辰心裡，這段混亂又親密的關係，究竟被定義為什麼。
錦辰垂眸看著他，目光落在色澤淺淡的唇上，指尖輕輕撫上淩曜溫熱的臉側。
“可以親的關係。”他回答得坦然，在淩曜心裡漾開漣漪。
淩曜抿了抿唇，心底因為這句話滋生起隱秘的甜意，也有複雜的糾結。
“白遇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聲音低了下去，很是煩惱，“我之前，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錦辰的指腹在臉頰細膩的皮膚上輕輕摩挲著，語氣還是那麼溫和，問出的話卻讓淩曜心頭一緊：
“如果今天我不說破，我們淩少爺打算怎麼做呢？”
他目光深邃，像是能看進淩曜心底，“還是說，在我和你朋友之間，我這個特招生是被放棄，可以被讓出去的那個選項。”
淩曜心裡猛地一震，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近乎恐慌的委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