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發完語音，耳朵先燒了起來。
他盯著電腦屏幕等待回應。
酥酥麻麻，不上不下的感覺還在徘徊，癢得鑽心，又觸不到緩解點，因此又產生了些許焦躁。
他喉結滾動，恨不得能伸手抓撓幾下，可那無濟於事，隻會更糟。
想要錦辰的手，錦辰的觸碰，錦辰的親吻。
小辰：我在你側前方的綠植後，看我。
程朗抬起眼，視線穿過綠植稀疏的枝葉縫隙。
綠植後是另一排桌椅的靠背，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但他知道錦辰在那裡。
這個認知讓難耐感更強烈，燒得他眼眶都有些發熱，眼尾染著薄紅，即便看不到人影，眼神裡的渴求也濃得化不開。
小辰：哥，有人往你這邊來了，小心點。
程朗心頭一緊，所有旖旎念頭被拉回的理智蓋過一層。
他挺直脊背，視線強行回到文檔，儘管上麵的代碼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腳步聲從過道那邊傳來，不疾不徐，越來越近。
這張桌子夠長，他又坐在最內側，兩麵靠牆……應該看不到什麼的。
程朗這麼想著，呼吸都放得極輕。
而惱人的，懸而未決的酥麻感還在持續。
腳步聲停在了很近的地方，幾乎就在一步之遙。
與此同時，持續已久的，令人焦躁的電流驟然加劇。
超越忍耐閾值的刺激炸開，直衝大腦。
程朗咬住了下唇，才勉強將那聲差點衝口而出的驚喘壓了回去，瞳孔顫動往上翻了翻。
崩潰的臨界點，微涼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捂住他的眼睛。
程朗一驚，手肘想要向後擊去，卻也被輕鬆扣住。
氣音緊貼著他滾燙的耳廓響起，潮濕熱意。
“哥，是我。”
程朗反手抓住了捂住眼睛的手腕，指尖用力，“小辰……”
他忽然意識到，錦辰已經靠得這麼近，可身上以往總是淡淡縈繞的沉香，卻幾乎聞不到。
程朗下意識側過頭嗅聞。
錦辰的味道呢？
錦辰俯身，含住他通紅的耳根，輕輕吻了一下，牙齒磨了磨。
“哥，”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惡劣調笑，“你身上好熱。”
豈止是熱。
程朗現在的狀態，錦辰觸碰和親吻都像是點燃炸藥的一星火花，身體裡那把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他忍不住偏過頭，憑著感覺去尋找錦辰的唇，急切貼了上去。
錦辰回應著他的吻，指尖從領口探入，沿著滾燙皮膚。
程朗又是一顫。
錦辰取了下來，隨手放進口袋，指尖安撫性憐惜般，揉了揉被欺負的小可憐。
“腫了呢。”他貼著程朗的唇，用氣音陳述。
程朗搖了搖頭，像一尾離了水的魚，顧不上回答，急切索求著安慰。
錦辰順勢在他身側的空椅上坐下，身體緊貼。
程朗喘息著，稍稍退開一點，鼻尖在他頸側的皮膚上蹭來蹭去，低聲嘟囔：“小辰，你怎麼不香了？”
錦辰側過臉，控訴，“不香了，哥就認不出我了嗎？”
程朗：“……”
他心頭一軟，又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索著撫上錦辰的臉頰，低聲哄道：“這茬還沒過去呢？”
錦辰輕哼兩聲，咬了一下程朗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下唇，才鬆開了捂住他眼睛的手。
程朗垂下眼，臉頰和耳朵還是紅得厲害，將羽絨服的拉鏈拉下來一些，又解下厚圍巾，蓋在靠在他身側的錦辰頭肩上。
從遠處看，就像是錦辰靠在他肩頭休息。
錦辰倒是很配合，靠過去就被程朗抱住，感受到呼吸起伏，高挺鼻尖蹭過胸肌。
程朗低下頭，一下下地撫摸著錦辰的後頸，聲音低啞，近乎耳語。
“乖乖，你親一親……很難受。”